趙朗差點被劉桂英的話給氣炸了肺。
弄了半天,這位新任生產(chǎn)隊長想出的法子,就是變賣資產(chǎn)。
那么多的蘆葦,如果只是收割了之后成捆成捆的販賣,那基本上就是個柴火價。
就算是量夠大,能夠解決這個月的口糧問題,但卻也太虧了。
更何況,這個月的解決了,下個月的又該怎么辦?
村民們也是交頭接耳。
“不是說割了蘆葦要編草席,換更多的利潤嗎?”
“這咋直接就賣了?”
“你和趙朗到底誰說了算?”之前站出來問話的刺頭村民,再次質(zhì)問了起來。
“我是生產(chǎn)隊長,當(dāng)然是我說了算。”
“這里面沒有趙朗什么事兒,編草席編工藝品,虧你們想得出來。”
“那得編多長時間,編完了能賣得出去嗎,瞎耽誤功夫生產(chǎn)隊的其他工作任務(wù)怎么辦?”
“忙活一頓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責(zé)任他負(fù)得起嗎?”劉桂英侃侃而談,一邊回應(yīng)村民同時還不忘記貶低了趙朗一番。
村民們這個時候也都回過味兒來了。
終于明白這個劉桂英和之前的那個趙明德一樣,都要跟趙朗唱反調(diào)。
不過大家更關(guān)心的是,“那照你這么說去割蘆葦,是給你干活還是給趙朗干活呀?”
劉桂英皺著眉毛回應(yīng),“這還用問嗎,既不是給我干活,更不是給趙朗干活,是為咱們整個生產(chǎn)隊集體干活,跟任何私人沒有關(guān)系。”
村民們一下子就炸鍋了,“那完犢子了。”
“白吃人家趙朗一頓早飯,而且中午晚上也沒人管飯了,那誰樂意干啊?”
大家伙不住的抱怨,而且反應(yīng)越來越強(qiáng)烈。
劉桂英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
人家趙朗帶大家去割蘆葦,是要管一天三頓飯的,而且頓頓有肉管吃管夠。
自己這么紅口白牙的只是一頓動員,村民們自然是沒有任何積極性的。
“我給你們記三倍的工分,并且等蘆葦賣了錢也會管大家一頓像樣的飯,用不了多久的。”
“我之前已經(jīng)打聽好了,公社有工廠專門收購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