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把那只獸人的脖子咬斷了。”
“然后我就留在斗獸場里,他們怕我有力氣會反抗,每次喂的食物都很少。”
“最后一次我受了重傷,他們覺得這次我大概真的要死掉了,就把我扔來做發泄犬。”
“我還是活下來了。”
“這周他們本來在討論要不要把我送回斗獸場的,然后你把我買了回來。”
傅彥穿著新買的西裝,單膝跪地的姿勢,力道很輕地握著我的手。
尾巴不安地在身后掃動。
他大概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是人類求婚的姿勢。
虔誠的,期頤的。
“我不想隱瞞你。”
“我確實是一只卑劣下等的獸人。”
“我傷害過人類,也傷害過同類。”
“從小到大我沒有正常和人類接觸過。我沒學過照顧人,我甚至不太會用筷子,我不知道什么力度才能不弄疼你。”
“你昨天哭出來的時候我真的好慌。”
我想起昨天夜里。
第二次的體驗確實比第一次好太多了。
我失控哭出聲。
傅彥慌張無措地停下動作:“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我沒有控制好力道,是我的錯。”
“你可以懲罰我,咬我,打我,餓著我,怎么懲罰都可以。”
“別哭好不好,主人。”
恍惚記得,他好像道歉很久。
但我爽完就一聲不吭睡過去了。
怪不得早上他從房間里出來時,氣氛實在壓抑。
原來他在不安。
“沒事的。”我湊過去親親他的臉,“我昨天是太舒服才哭出來的,你沒有弄疼我。”
他輕輕蹭我的頸窩,銀白色的茸耳蹭在我臉頰,我忍不住上手揉捏。
傅彥喘息微微急促。
他伸出手,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我的頸側。
認真仔細固執地一寸寸拂過。
那里是早上寧堯湊過來聞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