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深找了個理由離開這里,短暫地避開老管家布滿憐愛的眼神,避開被他氣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他繞著住院樓走了一圈又一圈,找了個椅子坐下,雙手捂臉。
直到一通電話打斷他思緒。
“覃總,去接歡歡了嗎?”老半天等不到領導的消息,蘇錦繡主動聯系他。
聽到“歡歡”這個詞,覃深思維快速地轉動,點開微信頁面才發現蘇錦繡給他發了文字信息――覃總,大家都撤得差不多了,待會兒男朋友來接我,歡歡就等你來搭救她啦。她今天喝了不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噢!
已經是半小時前的消息了。
覃深奔向停車場,以最快的速度趕去酒吧,一路上瘋狂給裘歡打電話,然而裘歡并沒有接聽。
工作人員和他說,他要找的人已經在十分鐘前離開。
十分鐘,十分鐘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眼前浮現冷雨晴被多個男人壓在身下的畫面,萬一也發生在裘歡身上……就這么想著,他腦子里緊繃的最后一根弦即將斷裂。
凌晨一點,覃深急忙打了幾個電話,發動兄弟們和他一起找人,即便明知裘歡可能沒事,可能一切都是他想多了,但他不能讓裘歡再受到傷害,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繞著酒吧附近找人,覃深眼前出現一個嬌小的背影,她正被兩個男人攙扶著,再往前就是旅館,他不假思索地向前,毫不猶豫地給其中一個男人來了個結結實實的過肩摔,當場另外兩個人當場嚇到酒醒。
事后,他驟然發現自己認錯人。
得了無妄之災的男人本來還逼逼賴賴,看到覃深遞來名片以及支票的金額后,選擇了閉嘴。
“覃深?”
后方傳來熟悉的呼喚聲,覃深整個身體被定住了般。
好不容易轉過身,他看到裘歡站在五六米遠的地方,她臉上掛著些許疑惑:“你在干嘛?”
話音剛落,裘歡感到一股強勁的力道涌來,速度之快,她甚至能感覺到風劃過耳邊的聲音,她險些被撞到在地,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抓住覃深的衣領。
他力道好大,大到似乎要把她這個人碾入他體內,裘歡都快喘不過氣來,罵人的話蓄在喉嚨,她說不出口。
他在害怕,她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