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想起覃深問連樺的問題。
――連樺,昨晚的會,你好像也缺席?
――我shenti不舒服,去醫(yī)院了,事前和組織會議的同事打過招呼。
去醫(yī)院。
這三個字多熟悉。
她質(zhì)問葉華彬為什么沒有回家和她過結(jié)婚紀(jì)念日的時候,他也說過。
――昨天晚上急著趕回家,車速太快,路上追尾了,前面開車的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人,說自己shenti不舒服,我不得不送她去醫(yī)院。
裘huan想著想著,笑了chu來,越笑越夸張,雙手捂住臉,肩膀chou搐。
原以為驚險過關(guān)的葉華彬看傻了yan。
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又怎么啦?
“老婆?我知dao錯了!你……你……打我吧,罵我吧,總之別這樣……”他的心很慌。
裘huan抬起tou,yan里有淚光,像是笑chu來的,又像是發(fā)自nei心的憂傷。
“手機里有汽車追尾時拍的照片,時間和路線
都對的上,因為你確實開車追尾了,你也真的去了醫(yī)院。”裘歡語速越來越慢,可吐字清晰,幾乎是咬牙切齒,“但是,并不是去送那個因為追尾受傷的人,而是去探望連樺。”
經(jīng)過加工后的信息被她拼湊出真相,葉華彬困難地咽了咽口水。
裘歡隔著盈亮的水光,看著眼前變得模糊的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娃里蹦出來:“我們結(jié)婚紀(jì)念日當(dāng)晚,你寧可推了緊急會議,也要去看另一個女人,中間還給我回了個電話,說愛我!婚內(nèi)出軌,謊話連篇,你就這樣愛我的!”
“老婆……”
葉華彬伸手想碰她,被她大力拍掉。
裘歡想到即將要說的話,連呼吸都覺得痛,豆大的淚珠滑落,瞬間用手抹去。
“葉華彬,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他傻眼了。
“謊言一個接著一個,你不嫌累,我都替你覺得累。”
裘歡食指揉揉泛疼的太陽穴,渾身疲憊,準(zhǔn)備回房休息,剛站起來,被人從身后一把抱住,男人的臉挨著她鎖骨,耳邊傳來他充滿愧疚的聲音:“歡歡,對不起,對不起……最近工作壓力實在太大,一時鬼迷了心竅,沒有和她保持好距離,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