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蔣玉鳳卻紅了眼,委屈巴巴的道:“我怕是再沒機會去了……”
唐禹哲愣了一下,宣武王愛女如命,平日里都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出去游山玩水更是常有的事兒,怎么可能會去不了?
除非是她要嫁人了,礙于夫家的原因,不便出門。
“郡主是好事將近了?”
蔣玉鳳瞪了他一眼,眼淚汪汪的跑了出去!
唐禹哲一臉懵逼,尷尬地道:“我這是又說錯話了?”
宣武王長嘆了一聲:“北蠻使者奉北蠻王之命前來求親,為結兩國之好,皇上已經下令讓玉鳳和親北蠻。”
唐禹哲皺眉:“可是我聽說北蠻王已經四十多歲了,郡主嫁給他豈不是后半輩子都毀了?”
“你說的這個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如今北蠻勢大,在邊境跟我軍交戰了兩次,我軍慘敗,北夏如今實在無一戰之力,和親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
唐禹哲氣憤的道:“和親不過是通過犧牲女子的個人命運換取短暫的和平罷了,現在和親,以后就是割地稱臣!”
他長嘆了一聲,緩緩道:“漢家青史上,計拙是和親,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婦人,豈能將玉貌,便擬靜胡塵,地下千年骨,誰為輔佐臣!”
此詩乃是中唐詩人所作,直斥和親為計拙,認為國家安危不應寄托于女子的美貌中。
尖銳的諷刺了統治階層的無能,指出真正的治國之道應是依靠明君賢臣,而非犧牲女性。
宣武王聽完,只覺得老臉一紅,但凡朝廷硬氣點兒,他也不至如此。
“玉鳳乃我掌上明珠,我也不忍她去和親,可皇命難違。”
唐禹哲一臉義正言辭地道:“我堂堂北夏豈無將才?”
“王爺,我愿出征北蠻,滅滅他北蠻的威風。”
宣武王皺眉:“可一旦跟北蠻打起來,周邊的西疆,望州勢必會造反,到時候只怕朝廷分身乏術,無力對付。”
唐禹哲勸道:“即便和親,北蠻之后也必有動作,我們也茍延殘喘不了幾年,只有我們自己強大起來才是正途。”
宣武王嘆氣道:“打仗我不怕,我是怕這一仗不光葬送了將士們的性命,也無力扭轉局面,豈不是做無用功嗎?”
“王爺放心,在我這兒不存在什么做無用功一說,我一個小小的松桃縣縣令都能打到桑南國去,更何況還有北夏國這么多將士支持我,打一個小小的北蠻不是問題。”
宣武王聽他這么說,頓時一腔熱血也燃了起來。
“你真有把握?”
“只要皇上肯放權,軍營的事情讓我全權處理,拿下北蠻不是問題。”
宣武王連連點頭:“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明日面見皇上我定將你的豪言壯志面呈!”
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有關民生,有關將來北夏的發展,越聊,宣武王對這個年輕人越是喜歡,不知不覺就晚飯時間了。
王爺早就安排了府上的下人準備好豐盛的晚宴,南知知還在宴席上撫琴一曲,以助酒興。
宣武王一掃白天的霧霾,笑道:“這位就是鄂州聲名在外的花解語姑娘吧,琴聲猶如天籟,果然名不虛傳。”
南知知起身行禮:“王爺謬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