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鶴與慕容惜披星戴月回來時,懷玉正支著腦袋在琢磨一個固本增元的丹方,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桌面上輕點,并未正眼看他們。
罔鶴把當地的情形說完,懷玉讓慕容惜也說說。因罔鶴讓他寸步不離,慕容惜所見,與罔鶴并沒有什么不同之處。
“那一家人死狀凄慘,兇手以手掌貫穿人的前xiong,活活掏取心臟,致人斃命,看手法,皆出自同一人。”罔鶴深呼吸,“此人殘忍至極,竟連小小幼童都沒放過。”
“可疑人等的蹤跡,屬下正在盤查,尚無線索。”
懷玉神態如常,一直聽著,直到他們報無可報的樣子,才問:“你們打架了?”
她聞到他們身上有很淡的血腥味,只不過分不清具體是誰身上的。
罔鶴道:“是,回來路上遇到一伙流寇。”
對付普通賊寇,罔鶴輕而易舉,他出手,恐怕連衣角都不會蹭臟,她看向慕容惜,慕容惜便跪下回話:“是奴擅自出手。”
懷玉只問:“打贏幾人?”
他道:“八人。”
懷玉點了點頭。
“命幾個弟子在兇案附近五十里內日夜巡守,如有異常,立即稟報。”
罔鶴領命而去。
慕容惜自去沐浴了,他一整個白天跑在外面,身上臟,不能這樣靠近主人。
等他洗干凈自己前去伺候,就見懷玉正在床上等他,審視著他,唇角一絲玩味的笑意。
慕容惜腦袋空了一瞬。
懷玉自認是個倔的,只要她認定要做的事,無論什么樣的阻礙,定要做到底。
她想,她其實不必操之過急,先和慕容惜適應彼此的身體,等他對自己徹底熟悉,不可能生出任何懷疑的時候,再取他的精元就是了,這是個安全不莽撞的法子。
“過來。”
慕容惜喉結一滾,過去了。
他蹲下身,視線剛與她肩膀平齊,就有一只白玉般的手伸進他衣襟里面,柔若無骨,覆蓋在他xiong膛上。
“讓我摸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