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鬼馬跳脫,從不按常理出牌,而黎暮澤品學兼優,優雅內斂,他倆話不投機半句多,岑藍每次隨岑雙雙拜訪原葉雅的時候,她都寧愿繞著原葉雅轉,也懶得跟黎暮澤多話。
提到原葉雅,岑藍的表情柔和了下來。
“原阿姨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黎仕德配不上她,我要是男人,一定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全心全意地愛她,絕不讓她失落,不讓她枯萎。”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言論。
芮寧正跟何思遠面面相覷,黎暮澤回來了,黎暮澤一回來,岑藍就不說話了,芮寧跟何思遠都察覺到了他二人間的奇怪氣場,何思遠搓了搓手,尷尬地提議道:“要不……我們今天先這樣?”
芮寧迫不及待地點點頭。
岑藍還未盡興,要喝下一場,熱情地邀請芮寧加入,芮寧對她實在沒什么好感,忙不迭地拒絕了,何思遠明顯也不想去,但女朋友要去,他只能舍命陪君子,拎著岑藍的包,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黎暮澤異樣地沉默,而芮寧因著那個吻的關系,心里別別扭扭的,有心問黎暮澤發生了什么事,卻也不好意思說話。
二人就在這樣奇奇怪怪的氣氛中先后洗了澡,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芮寧眼角余光瞥到黎暮澤緊皺地眉頭和發紅的臉頰,立刻坐起身:“黎暮澤,你臉怎么這么紅?”
他用手背探了一下黎暮澤的額頭,立刻嚴肅道:“黎暮澤,你在發燒。”
黎暮澤的腦袋確實昏昏沉沉的,他不想讓芮寧擔心,也怕傳染給芮寧,立刻起身道:“我去次臥吧,不然咳嗽會吵到你。”
芮寧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躺下,問道:“你嗓子癢?”
黎暮澤點點頭。
芮寧扔下一句“我有辦法”就噌噌噌跑出去了,黎暮澤擔心他,打電話給他,芮寧只跟他說“等我”,就掛了電話。
他記得小區里有兩棵枇杷樹,就是距離芮寧住的23棟有些距離,芮寧風一樣跑過去,就著路燈拽下五六片樹葉,又風一樣跑了回去。
他找來一把牙刷,仔仔細細地把枇杷樹葉上的絨毛刷干凈,又到水龍頭底下反復沖了很多遍,這才剪碎,和冰糖一起下鍋煮了。他沒下過廚,對廚具使用十分生疏,這樣簡單的步驟也摸索了許久。
“咳咳。”
黎暮澤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正靠在廚房門口專注地看著他。
廚房暖黃色的燈光柔和了黎暮澤過分英俊的面龐,他眼帶笑意,白皙的皮膚被燈光鍍了一層微小的絨毛,溫柔得令人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