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經歷過,每一個小環節都可能出問題,而出問題的代價就是時間延遲,久等不至。
以后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像唐軍那樣組建專門的飛龍軍——飛龍,御馬也。
精通諸般武藝的重甲步兵,攜帶鎧甲、器械、弓弩,騎馬趕路,到目的地時下馬步戰。
既有騎兵的機動性,又有遠超騎兵的戰斗力,還有攻堅能力,非常均衡的兵種。
但也只是想想罷了。
一個騎馬步兵的成本,甚至超過一名騎兵,這真是富人的玩具啊。
霞滿西天之時,后續馬群終于趕來了。
邵勛沒有責怪滿頭大汗的軍士,什么都沒說,直接下令換馬,連夜趕路。
士兵們默默拿出簡易火把,放在馬鞍下鞍袋里,一人兩支。
稍稍整隊一番后,呼嘯而去。
許昌城內,人心惶惶,奔走不休。
絕大部分世兵已被范陽王帶去河北,交由茍晞統率,攻公師藩、郝昌等輩。
聽傳回來的戰報,似乎打得不錯,再有數月,一定可以徹底剿滅這些亂臣賊子。
本來就這樣下去,一切都在掌握中,很不錯。
但現在出了意外。
東海王率師三萬,西屯蕭縣,被劉喬一戰擊破,狼狽奔回徐州。
這不僅僅是戰場失敗的問題了。更嚴重的是,豫州刺史劉喬反了!被司馬越逼反的。
這可如何是好?
許昌空虛,僅有兩三千守軍,還盡是出征前挑剩下的老弱殘兵,士氣極其低落。
你指望那些或者白胡子一大把,或者滿臉稚氣的世兵守住許昌?
沒人敢這么想。
有些人甚至已經開溜了,寧可躲到城外的莊園里,也不想留在許昌城內等死。
而他們的離開,又極大動搖了士氣,讓更多的人想要開溜。
無奈之下,留守許昌的督護田徽只能下令關閉城門,嚴防死守。
但這又有什么用呢?
一幫老弱殘兵,殺敵不敢,趁夜縋城而出的膽子還是有的,還不小。
于是乎,每到半夜,許昌四面城墻就成了“高速公路”,不斷有人縋城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田徽不是沒想過辦法,比如sharen立威,但都只能止住一時,第二天故態復萌,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