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子孫興許還能受點余澤。至于能不能壓住那幫驕兵悍將,就看子孫的本事了,反正像你一樣對他們如臂使指是很難的了,這是獨屬于締造者的“最高權限”。
“帶我去見見他們。”邵勛拍開了吳前的手,胡亂裹了一下傷口,在王雀兒的陪同下,來到第七隊士兵身前。
他們正在搬運尸體,聽到口令時,立刻原地站立。
這是條件反shele,訓練場無數次棍棒、皮鞭打出來的結果。
邵勛看著一名身上染有鮮血的士兵,問道:“殺過人了?”
這人看起來有點木訥傻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問你話呢!”陳有根拿刀鞘打了他一下。
此人立刻反應了過來,大聲道:“殺了一人。”
“感覺如何?”邵勛問道。
“好像……不難。”此人艱難地回答。
眾人都笑了,這是什么話!
邵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sharen的時候緊張嗎?”
此人竟然真的仔細回憶了一下,半晌后才說道:“忘了。”
眾人再度哄笑。
邵勛又拉過他身旁一人,問道:“第一次上廝殺,怕嗎?”
這人猶豫了半天,最后才道:“一開始想尿尿,心里想挺槍刺殺,但喘不過氣來,手腳還不聽使喚,怎么都刺不出去。”
“后來呢?”
“后來有個賊人腳底一滑,撞在我槍頭上,死了。我突然間就能喘氣了,后來又殺一人。”
這次沒人笑他。
他能殺兩人,伱行嗎?
誰都是從新兵走過來的,他的表現其實很不錯了。畢竟,沒幾個人像邵司馬那么變——那么天生勇猛。
邵勛隨后又重點詢問了第七隊的十余名學生兵軍官,了解他們的狀態后,才放下了心來。
第七隊十六名伍長以上軍官全是學生兵,士兵則全是相對愚昧,不通人情世故的集市苦力,這是自己掌握程度最深的部隊。
這次戰斗結束之后,或許可以嘗試組建第二乃至第三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