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司空。”一身戎裝的邵勛翻身下馬,躬身行禮。
“參見司空?!避娛總兩砼纂?,以矛桿擊地,齊聲大呼,聲音傳出去了老遠。
司馬越定定地看了許久,面現殷紅之色。
這部隊,看起來比何倫的上軍還要精悍啊。
是了,何倫率部從東海趕至洛陽后,未放一矢,未打一仗,自然比不上糜晃手下這些上陣廝殺過的軍漢。
好,很好!
“將士們苦戰良久,皆有賞賜。人給布兩匹。”司馬越一高興,當場宣布了賞格。
士兵們沒有動靜。
“謝司空賞賜。”邵勛再拜。
“謝司空賞賜?!避娛總兿矚庋笱?,這才高呼道。
司馬越還沒看出什么名堂,王導卻微微一皺眉。
私兵?不太像。
那就是令行禁止了。
這個兵家子,有點意思,幾百人被他擰成了一股繩,威望有點高啊。
再對比何倫的那兩千人,其中九百名東海兵還馬馬虎虎,但那千余新募之兵就差點意思了,說他們是百姓都不為過。
王導甚至悲觀地猜測,邵勛能帶著這幾百人擊敗何倫的兩千上軍。
他的面色有些陰沉,胖乎乎的身體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小看邵勛這廝了。
一身盛裝的裴妃站在那里,端莊秀麗,氣質嫻雅。
邵勛沒有戴鎧甲,而是穿上了那身大紅色的戎服。
裴妃的目光在戎服上掃了幾圈。
那么臟了,也不洗洗?
再看邵勛恭敬低頭的樣子,暗道原來他也有老實的時候。
以前單獨召見時,他的目光射來射去,總是喜歡在她臉上。
你欠我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