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門打開。
屋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屋里到處都是紙張,有報紙,作業本,還有許多紙箱子。
除了這些就是用廢掉的筆。
粉筆頭,鉛筆頭,還有許多空心的簽字筆。
華望山看到這一幕愣住了,他似乎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葉長青也有些吃驚,進入屋里,隨便拿起一個廢舊的紙箱板,就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字。
“1,腦出血要做的檢查有幾項,首選的檢查是哪一項。
2,月經延后多少天者不應診斷為月經后期……”
竟然全都是考題。
再次拿起一張報紙,在黑色的方塊鉛字上面,竟然還有一層手寫字,都是藍色簽字筆寫的。
全都是中醫醫生考試的題目。
他看得都震驚了,回頭對華望山道:“你……對行醫資格很執著。”
華望山蹲下身子,拿起一個作業本,作業本班級一欄寫著三年級二班。
姓名寫著劉曉華三個字。
他臟兮兮的手輕輕地翻了兩頁,就看到作業本的背面,全都寫的是中醫考試內容。
他拿起一本一本廢舊的作業本,擺成一沓。
數了一下,單小學生作業本,他就用了三百多本,加上報紙,紙箱子,各種舊書……
他一本一本地數著,手漸漸地開始顫抖,滾燙的熱淚從眼中滾落。
滴滴答答打濕了手中一張寫滿了中醫知識的廢舊報紙。
他聲音哽咽道:“我……我是醫生……給人看了一輩子的病,救了不少人。
我無兒無女,活著沒什么盼頭,只想好好地當一輩子醫生。
老了老了,為什么不能行醫?
為什么不能行醫?
我能治病,哪怕不收費都行,為什么就不能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