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如炭,方能掩蓋血色!劍格(備注:劍閣就是劍身和劍柄之間那個護手的部件)為骷髏,象征死亡!這把劍處處透露出死亡的氣息,跟他的氣質的確非常匹配。他的寶劍不出鞘也就罷了,可一旦出鞘,就必定要飲血。
這劍確實配他!
聽到越冥焰這么說,其他幾人雖然心中嘀咕,但也沒有說什么,既然大師兄沒有意見,那他們自然也不會有意見的。
但是接下來,其他幾人的武器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是個頂個地表情古怪,從接受無能到強行找補到優點。
蕭勵贏的黑鐵戟,戟頭為粗鍛黑鐵,呈“十”字雙刃,刃口厚鈍;戟桿為玄鐵木,布滿樹瘤般的凹凸紋路。戟尾包著生銹的鐵箍,戟身總長九尺,需雙手持握,揮舞時帶起沉悶風聲。整個武器沉重笨拙,卻有種沙場老兵的肅殺感。
陸世楠的鐵木槍,槍頭是粗劣的熟鐵打造,槍尖略彎;槍桿為硬木,刷了一層桐油防裂。槍桿中段刻著一道歪斜的刻痕,像衙門差役的制式長槍,毫無特色,卻隱含血腥過往,普通到令人發指!
文亭湘的竹簡更夸張,由十二片青竹簡用麻繩串聯,每片簡上刻著潦草的朱砂符文,邊緣位置居然還被蟲蛀出細孔,握在手中時會無風自動,發出沙沙翻頁聲。整體感覺就看似破舊的古籍,卻隱隱有靈性躁動。
文亭湘看著自己的武器,一臉“我一個敲代碼的,你送我竹簡”的尷尬神情,最后只能是“把竹簡當代碼看”的心情了。
連城珝的青玉筆,筆桿為劣質青玉,內部有棉絮狀雜質;筆毫是普通狼毫,已磨損分叉。筆桿頂端嵌著一顆渾濁的魚眼石,偶爾會詭異地轉動。
用連城珝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這筆像落魄書生典當不出去的文具。”
樹靈團子見他一副嫌棄的模樣,最后沒辦法了,只能說了一句“這筆暗藏窺探天機的兇兆”,才把連城珝給“安撫”住了。
事已至此,這古樹都已經長出來了,還能怎么辦啊?只能是收下了唄。
武擇天作為團隊里的干架好手,當他看見自己的武器時候,感覺臉都快繃不住了。
他的武器是一把柴斧,斧頭為生鐵鍛打,斧刃布滿崩口,似乎已經砍過了千百次留下的痕跡;木柄是隨手劈砍的柴木,纏著臟麻布。斧面殘留著干涸的獸血,柄尾釘著一枚銅錢。這根本就是粗鄙如屠夫工具,卻透著一股草莽的狠勁。
國際第一雇傭兵團的戰力當擔,武器是把斧頭,估計都不用殺人了,敵人看見他的武器,都能當場笑死了。
頗霖瑄的石錘出來了,錘頭為不規則花崗巖,用藤條捆在歪扭的木棍上,石錘表面沾著可疑的暗紅色泥垢,藤條縫隙里卡著碎骨渣。
整體造型就像原始人使用的兇器,野蠻到令人不適。
“這做工也太應付了吧。”頗霖瑄簡直要哭了,“我好歹是最年輕的大學教師,你讓我用這玩意兒殺敵?”
堂堂龍國天醫圣手,用個錘子當武器?頗霖瑄是真的很嫌棄啊!
結果,這還不夠,夭夭直接補刀一句,狠狠扎在了他的心坎兒里,“七哥哥,這個錘子可以用來砸藥啊,敲核桃也可以的。”
頗霖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委屈,“我怕核桃沒砸開,我的錘子先飛了。這藤條綁的,我看著都心里發慌。”
大家的心態全部都徹底躺平、放飛自我了。
好家伙,誰也別嫌棄誰了,都是從難民營里找出來的武器吧。
除了夭夭的勉強算正常點,他們七個人的就無一不奇怪、不破舊、不磕磣的!
堂堂北斗七星的七大帥哥,看著面前擺開的武器,真的是齊齊黑了臉,整整齊齊無語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