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真眸中精光一閃,稽首說著:“世子……曾先生身懷奇氣,乃是良才,還是速速追回,貧道該向他賠禮道歉才是啊!”
這話一說出來,卻是四平八穩(wěn),周圍人都是紛紛點(diǎn)頭,認(rèn)為周元真頗有風(fēng)度,肯為對頭說話,卻不知他早已將世子的性子揣摩透了,這一下立即打到了七寸上。
“我去請他?”
石岳本能的就有些不悅:“本世子何等人物?難道還要向一個窮酸書生卑躬屈膝,賠禮道歉不成?”
不過這奇氣兩字,卻又令他心里一凜:‘寧我負(fù)人,勿人負(fù)我,這曾玉既然不為我所用,就更不能讓其他人得去!’
心里冰冷,卻是起了一絲殺意!
“咦?”
卻說做下這事之后,周元真心里略微得意,又似乎有些不安,頓時也是一凜:“老道還未仔細(xì)考究過這曾玉的命理,驅(qū)走此人之后,這種悵然若失之感立即浮現(xiàn),難道那曾玉竟然是位可卿相的大才不成?”
他之前故意說曾玉有奇氣,完全是編排出來,故意讓世子起了妒忌與狠辣的念頭,現(xiàn)在就有一些‘天意弄人’之感。
“只是縱然有著望氣之法,所謂醫(yī)不自醫(yī),卦不自算,以老道與定侯府的氣運(yùn)糾纏,也是看不出來啊……”
這時心里又是發(fā)狠:“縱然你是布衣卿相,能助定侯成事,不容我道,還是留不得了!”
卻是更加堅定了要除去的決心!
“報!世子,我們在南鳳郡武家之人的密信!”
回到營地,又有一名暗衛(wèi)飛馬趕來,將一封火漆過的竹筒交上。
“嗯……讓我來看看我泰山與那兩位舅哥如何了?”
石岳笑著打開火漆,取出密信,寥寥看了數(shù)行,臉色就是一變,更加鐵青,甚至暴怒喝著:“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
管家與焦大都是縮了縮脖子,在他們印象當(dāng)中,石岳很少發(fā)這么大的火。
“焦大!你立即去帶親兵一什,追上去將曾玉殺了!”
踱步走了幾圈之后,石岳卻是冷笑著,咬著牙道,話語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諾!”
這時下命,就是軍令了,軍令如山!焦大不敢怠慢,立即點(diǎn)了十個人,跨上戰(zhàn)馬,飛奔而去。
“周大先生!”
“屬下在!”
心知必是剛才密信之事惹怒了世子,才讓下定決心,曾玉卻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周元真面色不由更加恭謹(jǐn)了一點(diǎn)。
“還有一事要勞煩你!”
石岳緩緩道:“楚鳳郡,云平縣中,有一小族吳家,與武雉頗有一點(diǎn)牽扯,本來以為不過玩笑,卻不想現(xiàn)在居然還有往來,勞煩你去將其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