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朗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不再看他,我頭上血止住后,我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救援上。
水泥板被成功抬高了三十厘米,足夠他出來了。
“老張,搭把手,把他拖出來!”
我和老張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將席朗從廢墟下拉了出來。
他被壓住的半身血肉模糊,褲子已經被血浸透。
“快,上固定板,送去醫療點!”
幾個醫護人員立刻沖了上來,將席朗抬上擔架。
在被抬走的那一刻,席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掙扎和不解。
解決了席朗,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都快散架了。
我擦了把臉上的汗和灰,轉身走向柳依依。
然而,柳家父母卻像兩尊門神,直接攔在了我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柳母雙手叉腰,一臉警惕。
“讓開?!蔽业穆曇羲粏?,耐心已經耗盡。
“你想對我女兒做什么?”柳父也擋在我身前,眼神不善,“你剛把我女婿害成那樣,現在還想對我女兒下手?”
我簡直要被他們的邏輯氣笑了。
“他那是被壓的,不是我害的。我現在要去救你女兒,請你們讓開?!?/p>
“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報復?”柳母不依不饒,“我女兒要是有個萬一,我們找誰說理去?不行,你不能救!”
“我們要求換人!換個男的來!”柳父提出了更離譜的要求。
周圍的隊友都看不下去了。
“你們講不講道理?舒晚剛救了人,你們還想怎么樣?”
“就是,現場就她一個女隊員最熟悉情況,你們這不是胡鬧嗎?”
柳母脖子一梗:“我不管!我就是信不過她!她心術不正!誰知道她會用那些工具對我女兒做什么手腳!”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胡攪蠻纏的無賴,又看了看不遠處一臉無辜、眼中卻藏著得意的柳依依。
我掏出了掛在胸前的對講機。
“隊長,a區3號點救援受阻,傷員家屬妨礙救援,請求支援?!蔽业穆曇衾潇o,沒有一絲情緒。
柳家父母沒想到我會來這招,愣了一下。
隊長很快回復:“收到,舒晚你穩住現場,我馬上帶人過去?!?/p>
掛掉對講機,我抱著手臂,冷冷地看著他們。
“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就等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