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就等著。”
“不過我現在開始提醒你們,妨礙、擾亂救援現場秩序,是違法行為。”
柳父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柳母依舊囂張。
“你嚇唬誰呢?我們是受害者家屬!我們有權提出合理要求!”
我懶得再跟他們爭辯。
隊長很快帶著兩名隊員趕了過來。
看到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他眉頭緊鎖。
“怎么回事?”
柳父立刻惡人先告狀:“領導,你來得正好!我們嚴重懷疑這個女同志的職業道德!她因為私人恩怨,故意延誤救援,我們要求換人!”
隊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們,最后目光落在柳依依身上。
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救援,一眼就看出了門道。
“我們救援隊有我們的原則和紀律,所有隊員都經過專業訓練。請你們相信我們的專業性。”隊長的聲音威嚴而有力,“現在,請你們退到警戒線外,不要影響我們工作?!?/p>
柳母還想撒潑,但看到隊長身后那兩個身材高大的男隊員,氣焰頓時消了一半。
“退后!”一名隊員上前一步,語氣不容置疑。
柳家父母不情不愿地被“請”到了一邊。
我終于得以靠近柳依依。
她見我已經把席朗救了出去,父母也被攔住,也不再偽裝,眼神里的柔弱消失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怨恨。
“舒晚,你真行?!彼е?,一字一頓地說。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慢悠悠地走向她。
“彼此彼此,你的演技也挺好?!?/p>
“要不是我知道你給席朗買了意外險,你是受益人,我還真信了你的邪。”
我故意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柳依依的臉色瞬間煞白,瞳孔猛地一縮。
“你……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蔽倚α诵Α?/p>
救援柳依依比席朗簡單多了。
她只是被幾根變形的鋼筋卡住了小腿。
我三下五除二,剪斷了鋼筋。
“好了,你可以出來了。”
我收起工具,轉身就走,連手都懶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