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他放床上吧。”
她熟門熟路的走到他的臥室,把燈開好。
紀綏莫名覺得不爽,因為賀與舟家里墻角一帶都裝了呼吸燈,只要有人走過就會亮起。
虞昭昭怕黑,這樣的燈裝著是為了誰簡直明顯到不行。
但他不想讓姐姐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她和這條破船的關系,只能故作鎮(zhèn)定的溫聲說道:“需不需要我給他煮點醒酒湯?”
這種時候一定不能嫉妒,一定得體貼,不能讓姐姐覺得自己對他抱有敵意。
不能讓姐姐發(fā)現(xiàn)他偷看了她的相冊。
縱使虞昭昭不想,但看了眼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賀與舟還是沒能狠下心不管。
“廚房就在那邊,你看看冰箱里有沒有材料。”
紀綏點頭,仍警覺的看了眼床上的賀與舟,他身上的酒氣很濃,也沒有過問過自己是誰,應該是醉糊涂了吧。
至少如果他很喜歡姐姐,沒道理對他的存在這么冷靜。
紀綏在冰箱里看了并沒有材料,只好出來和虞昭昭說他出去一趟,臨走前再次確認了他躺在床上沒有動過位置,這才放心出門。
可這么晚了樓下的超市什么的都關門了,無奈只能去小區(qū)外頭找。
眼皮直跳,隱隱開始覺得不安。
等到紀綏出了門,她才敢去到浴室找來毛巾給賀與舟擦臉。
不知為何,剛剛紀綏在的時候她但凡靠近賀與舟都有種背德感。
剛給他擦了擦眉眼,他就猛地伸手將她的手握住。
“賀與舟!”她被嚇了一跳。
“昭昭……”
“你在裝醉嗎?”
“對不起昭昭,我只是太想見你了。”
虞昭昭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這樣,明明先推開自己的人不是他嗎?
“再像以前那樣依賴我好不好?”
他握住她的手貼在臉上,抬眸虔誠的望著她。
這個眼神她太熟悉了,每次她做不動了,紀綏就會用這樣的眼神乞求的看著自己。
但此刻的賀與舟對她來說更像是一顆過期糖,黏牙,甜味也不符合心意,吃起來已經不是曾經最喜歡的味道了。
她試圖從他手里掙脫出來,卻適得其反被握得更緊。
“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我現(xiàn)在有可以依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