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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頁）
我笑了一下，勾起唇角，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臉一下皺了起來，然后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對不起，真的。」
「我不能，太晚了。」
「……」
他沉默了一會，搖搖頭，然后自嘲地笑，說：
「是我對不起你，遙遙。」
14
其實我曾經有很多話想問他。
問他為什么那么突然就出了國，不留只字片語。
為什么在國外始終不聯系我，不告訴我，任我一個人崩潰絕望。
可是過了這么久，那些竟然也不重要了。
記憶里永遠都是初雪的時候，他為我堆完雪人，指給我看時那雙得意的，帶笑的眼睛。
我越過了那條紅線，一步步向他走去。
然后輕輕彎腰，抱住了他。
余光里，他被鎖鏈束住的手指一下繃緊，青筋暴露，像是下一秒就要沖破束縛，狠狠抱住我。
可他沒有，他只是用力蹭了蹭我的臉。
「遙遙，我愛你。」
出醫院的時候，下雪了。
這是今年第一場初雪。
周識許穿著一身黑色大衣，裹著圍巾，站在那里等我。
我有些驚訝地跑過去。
「不是讓你在家里等我嗎？外面這么冷。」
他說：「不放心你。」
摘下圍巾，一圈圈小心地繞過我的脖頸。
很快我就被一股熱度包圍了。
淡淡的獨屬于周識許的味道，永遠讓我安心。
「走吧，周識許，我們回家。」
「好，回家。」
趙東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