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聽見有人問傅硯澤:“就這么跟江芷悠訂婚了?黎枝呢?她那么漂亮,從小就對你死心塌地,真就舍得?”
傅硯澤當(dāng)初是怎么回的來著?
他淡靜地晃著酒杯,無所謂地輕笑:“不舍得,但沒關(guān)系,她向來信我,一定能理解我跟江芷悠是逢場作戲。況且,江家都不要她了,這世上沒誰能再讓她依賴,她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鬧脾氣離開我?”
傅硯澤信誓旦旦。
可沒想到這番話恰好被黎枝聽到。
她端起一杯冰水就朝傅硯澤潑了過去!
之后瀟灑地轉(zhuǎn)身離開。
黎枝隱約記得,她當(dāng)時暈暈乎乎地撞到了什么,之后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但總而言之!
她好像的確把昔日的好哥們兒給睡了!
反駁不了一點兒。
好半晌,無從狡辯的黎枝也只憋出一句話:“樓宴京,這么多年沒見,沒想到你現(xiàn)在玩兒得這么變態(tài)。”
樓宴京眉峰微動。
黎枝瑩白似羊脂玉的手指攥緊被褥,臉飄桃色:“你居然在家砌這種玻璃墻,還不裝窗簾!隨便給人拍!”
樓宴京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左手尾戒:“不裝窗簾是因為它智控,能調(diào)玻璃透明度,正常情況下不會被人窺視。”
“那我們——那什么的時候。”黎枝的臉更紅,“你為什么!”
樓宴京盯著她看,語調(diào)端得散漫:“因為我們枝枝大小姐親得太突然,生猛又主動,根本沒給我準(zhǔn)備的機會。后面短暫地掙扎出來,我就去給關(guān)上了。”
“你——”
“枝枝。”他微抬下頜,佯裝無意地松開領(lǐng)口,那一片吻痕又撞進黎枝的視線,“被酒后侵犯的人,好像是我。”
向來要強的枝枝大小姐忽然泄了氣。
她難得垂頭喪氣,掀起眼皮偷看他:“是已經(jīng)被曝光出去了嗎?”
“還沒有。”樓宴京下巴稍揚,“這是我小姨路過,看熱鬧,拍了發(fā)我的。”
黎枝不知所措地輕咬唇瓣。
她硬著頭皮道:“我會負(fù)責(zé)的”
“好啊。”樓宴京忽然牽起眼角眉梢,漆黑的眼瞳落定在她身上,“那結(jié)婚。”
黎枝以為自己幻聽:“什么???咱倆可是結(jié)拜兄弟!跟我結(jié)婚你瘋了!”
樓宴京天生一副好皮囊。
眉骨深挺,瞳色漆黑,寬雙眼皮下是一雙狹長的眸。不笑時倨傲鋒銳,但笑起就會勾翹,惹人注意到他眼尾的痣。
而他此時沒笑。
黑瞳很定地看著黎枝,眼窩稍深,視線觸及時,不覺陷落,竟還能讓人莫名察出幾分令人信服的深情。
黎枝的心尖無來由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