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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擋了一下，根本不看沈晴徑直朝著我來。
“老婆，怎么喝咖啡不叫上我？”
沈晴伸出的手就擱在了空中，背影看起來抖得厲害。
“怎么，跟你結婚了不能有私人空間？”
他訕笑著坐下，眼神卻一直飄到那個可憐的背影上。
顧懷南轉動腕表，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沈晴彎著做咖啡，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終于他沒忍住：“老婆，我去一趟廁所。”
他一走，沈晴也跟著走了。
再回來時沈晴工作服的紐扣都扣錯，臉上又掛著甜蜜蜜的笑容。
我敲了敲桌面，厲聲喊道：“誰做的這杯咖啡？”
咻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除了沈晴。
店長笑嘻嘻地過來賠罪，我只喊把做咖啡的人叫過來。
沈晴被叫了過來。
我小抿了一口臉色難看地吐在紙巾上一邊說一邊用手語比劃：
“萃取的力度和時間都不對，聞起來像哈喇的豬油，口感像水，酸得像醋，苦得像糊了，還有咖啡渣，這杯咖啡500元一杯，給你你要嗎？”
我把紙巾展開給所有人看上面細細碎碎的咖啡渣。
沈晴一咬嘴，眼淚像珠串嗒嗒嗒的，店長連忙表明她是聾啞人。
“哦聾啞人，做咖啡是需要聽還是需要說啊？”
“普通人做了一杯難喝的咖啡我有評價的權利，聾啞人做了一杯難喝的咖啡我就要忍著——”
“夠了！陸朵朵！她都這么可憐了，你還要惡毒地欺負她！”
顧懷南的胸腔劇烈起伏臉色拿起一杯咖啡就向我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