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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見照片，整個人當時就崩潰了。”顧辰州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看著蘇晴慘白的臉色，嘴角的弧度愈發殘忍。
“我給了他兩條路走。”
“一條，是乖乖閉上嘴，自己把‘藍海科技’這個爛攤子全扛下來，然后破產滾蛋。”
“另一條，就是我把這些照片發給公司所有人，發給他的父母，讓他變成整個圈子里最大的笑柄。”
“你猜猜看，他選了哪條？”
顧辰州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他選了護著你。他寧可自己名聲掃地，也要保住你那點可笑又虛偽的面子。”
“你說，他是不是愛你愛到了骨子里？”
“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回報他的？把他像垃圾一樣扔掉，轉臉就爬到我的床上來。”
“晴晴，我們才是一路人，骨子里都一樣自私，一樣冷血。”
啪！
一聲脆響，一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抽在了顧辰州臉上。
蘇晴的手在發抖，不是因為害怕，是憤怒到了極點。
“你他媽敢打我？”顧辰州捂住臉，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
蘇晴沒理他。
她只是從兜里掏出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紅色的錄音計時條，已經持續了十幾分鐘。
她當著他的面，按下了保存。
“顧辰州。”
她抬起臉，神色平靜到讓人心頭發毛。
“你沒說錯。”
“我自私，我冷血，我蠢得無可救藥，是我害死了陸時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