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身為魘魔,潛入應(yīng)天宗,圖謀不軌,”孟津河冷漠無情地念著判詞,“白解塵打傷仙門師長,劫走魘魔,執(zhí)迷不悟……”
“要打就打,那么多廢話!”
黎昭擺擺手,談話間,鴉九劍已然握在手中。
那柄劍通體漆黑,只有劍尖有一縷鮮艷如血的紅點(diǎn)。
鴉九劍許久感應(yīng)到主人的招呼,正在興奮地嗡嗡作響。
孟津河見到鴉九劍,瞪圓了雙眼,他下意識地看向黎昭的臉,說道:“你,你不是受傷了?”
黎昭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狡黠的笑容,金瞳熠熠,他后退一步,更加靠近身后人,微微揚(yáng)起下頜,略帶驕傲地說道:“因?yàn)槲摇?/p>
在他身后的白解塵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妙,他還未來得及出聲阻止,就聽到黎昭清亮悅耳的聲音響起。
“我跟白解塵雙修了啊。”
由于整個(gè)大廳空曠無人,這嘹亮清透的聲音還帶著余韻,不斷地在二人耳邊回蕩著——
“雙修了啊。”
“了啊。”
“啊。”
孟津河的神情呆滯了。
白解塵撫住了額角。
禁室
再次有意識,黎昭已經(jīng)可以睜開雙眼。
他許久沒有過如此充實(shí)的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再也沒有之前沉疴病榻的孱弱之狀。
等到視線逐漸清晰,他在床邊見到了一位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魘魔。
阿雪正襟危坐在一旁,腰背挺直,面目嚴(yán)肅,不敢有絲毫怠慢。
見到黎昭醒來,他露出實(shí)實(shí)在在的欣喜,長長地松了口氣,魘魔向佛祖祈禱:“阿彌陀佛,你總算醒了。”
黎昭眨眨眼,說道:“我在做夢嗎?”
阿雪:“你沒有。”
他想要起身,見到阿雪端坐在一旁,沒有任何要幫助他的意思,只能艱難地用手肘撐住上半身,幸好阿雪眼疾手快在他身后放了一個(gè)背枕。
黎昭半靠在床上,抬頭打量著殿內(nèi)的裝設(shè),說道:“這是,白解塵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