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門鎖落地的聲音響起,其中一位士兵說:“嗯?這殿門落了鎖,里面肯定有人!”
另一個士兵一邊推門,一邊回頭說道:“我倒希望是什么寶貝,人我們可藏不——”
他的腦袋被沉甸甸的花瓶狠狠砸中,與此同時,皇子昭抽出了他腰身上的寶劍,毫不猶豫地刺向身后士兵的咽喉。
一番動作一氣呵成,兩位士兵連呼求都未曾發出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皇子昭第一次sharen,他卻沒有時間害怕,迅速脫去了一名士兵身上的盔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將兩名士兵的尸體拖回寢殿內藏好。
他心急如焚,處理好一切后,緊緊握住陌生的長劍,忍住跑步的沖動,學者那些士兵的步伐朝著殿外走去。
此時已然是流月國的冬天,寒風瑟瑟,日光映照下都是冰冷的白色,皇子昭低著頭,不愿讓其他人見到自己的模樣,沉默地貼著流月皇宮的墻沿行走。
他見到了許許多多族人的尸體,在群狼環伺之下,皇子昭竭力掩蓋著自己憤怒的神情,悄無聲息地跟在一隊士兵的最末,朝著宮外的方向走去。
逐漸,他聽到了族中親人的呼救和陌生士兵的呵斥聲。
這一隊士兵巡邏完畢,來到流月皇宮的前殿,準備復命。
前殿的空地之上,跪著一眾身披錦緞的流月族人,他們并沒有被捆綁,面對佩戴刀劍的士兵,手無寸鐵的流月皇族們都是蜷縮聚在一處,皆是披頭散發,再也沒有往日的高貴優雅。
皇子昭看著她姐姐頭上一處不起眼的金蝶被一名士兵連同著發絲一起拽下,姐姐痛得直掉眼淚,那名士兵輕浮地摸了一下姐姐的臉頰。
姐姐不敢有任何反抗,害怕地抱緊了懷里的孩子。
這一幕看得皇子昭氣血上涌,他緊緊握住劍柄,憤怒的目光看向為首的那名將軍。
他的銀甲在陽光下亮得刺眼,上方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面容隱藏在盔甲之下,只能見到高挺的鼻梁和線條冷厲的下頜。
銀甲將軍的正前方,跪著自己的父王。
流月國王半年沒見,已然大變模樣,他臉色青白,身形消瘦,穿著輕薄單衣寒風吹拂之下,簡直像一具行走的骷髏。
他雙目赤紅,指著那名銀甲將軍,神情癲狂猶如惡鬼:“白驍!你殺了我那么多族人!不會讓你得逞的!別想著將我們綁回大周!休想!”
銀甲將軍不曾理會胡言亂語的流月國王,只是眼眸輕掃那名不守規矩的士兵。
很快,他就被拖了下去。
流月國王眼睛紅得幾近淌出血淚,瘦削的身體顫抖得厲害,寬大的衣衫猶如翻飛的羽翼,他盯著銀甲將軍許久許久,忽然站起身,從衣袖中拔出了一把短刃,他站起身的一瞬間,被俘虜的流月族人們紛紛從袖中抽出了短刃,像是提前準備好了一般。
流月族人平日里以能歌善舞、柔弱不堪的樣貌示人,不曾想到他們居然都自備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