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娘親死的時候,她明明才三歲,什么都不懂。
……
一次次獸襲,她努力不拖蘇瑾后腿,體力消耗越發嚴重。
獸襲之后,便是急行軍。
她也咬牙堅持。
隱約間,她知道自己完了,這次大概活不下去了。
不管蘇瑾是有心還是無意,但九圣宗試煉之慘烈,她是親身經歷過的。
當初亦是九死一生。
蘇瑾表現出的實力,比自己當時都強,但他該是也吃不消了,還多了自己這么個累贅。
即便不想麻煩別人,蕭慢依舊被蘇瑾救了很多次。
可沒人天生就該幫你,她也不覺得蘇瑾會一直幫她。
遇到危險,不擇手段活命,拋棄所有人,這是姑姑教她的,她也一直是這么做到。
可娘親的仇,她好像真報不了了。
意識模糊中,前方出現一只詭異妖獸。
看起來,像乙階。
“這次試煉,為何會如此慘烈……”
“怎的才第一個節點,便出現了乙階妖獸……”
蕭慢額頭滾燙,意識開始模糊。
她記得,九圣宗背后九尊魔神中,修羅最好殺戮,激賞勇者。
對于勇者,最好的獎勵,便是賜予他更強的敵人。
“我撐不住了……,蘇瑾,你真是害死我了……”
蕭慢喃喃著,再也撐不住。
視線一片黑暗,暈倒了。
“我這種人,本來就是災星……”
“娘親也因我而死,我報不了仇了……”
“就這樣被拋下,死去,或許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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