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沉臉上笑容瞬間凍住,呆立在了門口。
他精心梳洗過,衣服上的酒漬也已處理干凈,卻仍然掩不住周身疲憊。
早晨,醫生走后,他曾一身狼狽地進來看望過冉彤。
被海風摧殘了一夜,神色憔悴。
但正如郝秘書所說,他在門外呆坐一夜,對冉彤的恢復毫無幫助。
除了盯緊假想情敵,和讓妻子心疼外,沒有任何作用。
面對如此低級的苦肉計,冉彤心中毫無波瀾。
只是,不能翻臉!她還要回徐宅搜集證據。
冉彤擠出笑臉,將昨晚之事輕描淡寫帶過,然后催著徐斯沉去梳洗。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回來了,還看見了穆云初陪自己吃早餐的情景。
微怔片刻,徐斯沉便調整好了表情,嘴角扯出一個極淺的弧度。
“哦?穆總也在?”
他自然而然地踏進休息室,在冉彤左側落坐。
接著,將早餐順手放下,把桌面已有的餐盤往右擠了擠。
然后切下一片奶油貝果,喂到冉彤口邊。
冉彤抿唇搖頭。
“我太撐了,吃不下奶油,你自己吃。”
徐斯沉看了眼冉彤的餐盤,的確搭配得當,無可挑剔,并且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喂貝果時,將奶油粘在了冉彤的唇角。
可是,穆云初注意到了,他取了片紙巾,遞向冉彤。
遞到一半,被徐斯沉伸手接下。
“多謝,我來就好。”
徐斯沉說著就偏頭幫冉彤擦拭起了嘴角。
冉彤尷尬苦笑。
平日在徐宅用餐,他從來都是正經疏離的模樣,何曾這樣又喂食物又擦嘴?
這哪是在照顧自己?分明是在向他左側的人宣誓主權!
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