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不明白,她又補充了一句:“讓大龍看到你受傷了,又要說你了。”
我根本不在乎堂哥,但是我不想讓堂嫂為難,還是按照她的意思,把腦袋蒙上了。
過了幾分鐘,我就聽到堂哥從屋里走了出來。
堂嫂招呼他洗漱、吃飯。
堂哥答應一聲,又罵罵咧咧地數落我,嫌我占著沙發,他都沒有坐的地方。
還說我這個時候睡覺,弄不好就是被開除了。
堂嫂知道我沒睡覺,就說她早上買油條的時候看著我下班回來,還說我在臺球廳干得挺好。
堂哥還是那個德行,嘰嘰歪歪地數落我幾句才去洗漱、吃飯。
等到七點半,他就和堂嫂一塊出門,去廠子上班了。
他們都走了,我也沒有什么別的事,在沙發上躺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直睡到下午,我才醒過來。
我感覺頭上不怎么疼了,就把頭上的紗布拆了。
照鏡子看了看,腦門有一片淤青,還有幾道已經結痂的小傷疤,不算嚴重。
我去廁所洗了把臉,感覺舒服多了,又回沙發上坐著。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飯桌上有堂嫂給我留的字條。
她說給我留了兩根油條,還有稀飯,讓我餓了就吃。
我真餓了,找到油條就著稀飯就吃了。
吃飽喝足,我就接著在沙發上休息。
等到六點左右,我就出門了。
我不想讓堂哥看到我受傷,沒在樓下等堂嫂,而是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躲著。
一直看到堂嫂和堂哥上樓,我才安心地去臺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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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廠子上班?
奇怪的是,板凳仔和那幾個黃毛都沒在。
辮妹珍說她也不知道板凳仔他們怎么沒來。
她還告訴我,勝哥已經安排了其他人干服務員的活,我在廳里休息就行,不用干活。
我的頭已經不疼了,主要是胳膊疼得厲害。
能不干活,我也樂得清閑,就在廳里坐著,看別人打臺球,偶爾和辮妹珍,還有負責收臺錢的臺錢蓮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