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勝哥笑呵呵地問我傷怎么樣了。
實話實說,頭上的傷已經好了,但是我的左胳膊確實還是疼。
勝哥聽了之后也沒說別的,就讓我和之前一樣,該玩就玩,該休息就休息,根本沒提拖水的事情。
這讓我有點拿不準了。
我在想,勝哥是不是想等我主動提出來?
但是,不等我想好,勝哥的尋呼機開始響了,他又去忙活。
我坐了一會兒,看他確實沒時間就先出去了。
七點多,臺球廳的客人明顯多了起來。
而且,我發現臺球廳的氣氛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好多人偷偷看我,還對我指指點點,就連辮妹珍、臺錢蓮看我的表情都有點不太對勁。
我找到機會問了問辮妹珍,總算明白了。
不知道是誰把我和板凳仔的事情說了出去。
這些傳話的人,也是不負責任。
傳來傳去,就變成我一腳把板凳仔從勝哥這里踢走了。
還有傳的邪乎的,說勝哥覺得我比板凳仔厲害,要扶我上位,要不了幾天臺球廳的負責人就是我了。
不僅那些打臺球的客人相信,就連辮妹珍、臺錢蓮都相信,所以才不敢像之前那么跟我嘻嘻哈哈地說話。
我只能告訴她們這都是假的,讓她們別相信。
這么說了之后,總算讓臺球廳的氣氛正常了一點。
相安無事地過了一晚上,我在早上七點回家。
剛到門口,就聽到堂哥扯著嗓子嚎叫:“我昨天才給你兩塊錢買菜,現在就剩下五毛了?”
“錢呢,你花哪去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