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繼續向上爬,借助一切勢力向上爬。
當初榕寧不就是借助純貴妃的人脈財富爬到今天的位置,那她何嘗不可?
鄧嬤嬤輕輕幫翠喜捶著腿低聲道:“今兒主子當真是做得好,奴婢已經將此件事情告訴了太后娘娘。”
“只可惜皇上對那賤人情根深種,倒也一時半會兒除不掉她。”
翠喜冷冷笑了出來:“她長得最像邵陽郡主,皇上便是看在她那張臉的份上,也不可能殺她。”
“不過誰說咱們今晚沒有成就,最起碼在皇上心里種下了一根刺,只等著這根刺生根發芽。”
“猜忌越長越大,會讓他們的心裂開,再也無法彌補。”
翠喜看著指甲上的豆蔻顏色淡淡笑道:“這懷疑的種子今晚便是種下了。”
“況且純貴妃因為此件事情,連貴妃的封號都被奪去了,這后宮再沒有貴妃。”
“純妃可是寧妃最強大的盟友,如今經皇上如此敲打,以后再幫寧妃的時候也怕是不敢太過出力。”
翠喜低頭緩緩撫上自己的小腹,嘆了口氣。
心頭的話卻沒有對鄧嬤嬤說出來。
她其實一開始不想與沈榕寧為敵的,她伺候過寧妃很長時間。
那個女人心志異常堅毅,手段極其狠辣。
若是與她為敵,下場會很慘。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法子了。
整個后宮誰都能站出來磋磨她,所以她要讓自己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任何人不敢對著她下腳踩。
“今日怕是與玉華宮的那位徹底結了梁子,”翠喜隨即抬眸挑著眉看向了身邊服侍的鄧嬤嬤淡淡笑道:“鄧嬤嬤,本宮今日的演出不曉得陳太后可滿意否?”
鄧嬤嬤臉上掠過一抹尷尬。
她雖是陳太后派到熹嬪身邊服侍的老奴,其實也是監視熹嬪的。
當初陳太后和熹嬪之間彼此下了投名狀,太后助她高升,她替陳太后殺掉寧妃。
今晚的這一個演出實在是精彩,鄧嬤嬤開心笑道:“太后娘娘定會助主子一臂之力的。”
翠喜將指尖的護甲緩緩摘了下來,當啷一聲丟到了桌子上,淡淡道:“那就多謝太后娘娘了。”
鳳儀宮籠罩在沉沉的夜色中。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踏碎了鳳寧宮的冷寂。
秋韻疾步走進了內殿,湊到了王皇后的身邊低聲道:“娘娘,雙喜公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