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凱睡熟后,小雨帶我去了溫室。月光透過玻璃頂灑下來,給植物鍍上一層銀輝。
"我發現了一些東西,"小雨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通往圍墻外的維修通道鑰匙。琳琳不知道這個通道的存在。"
我接過鑰匙:"你怎么找到的?"
"我媽媽以前在這里工作過,"小雨低聲說,"為琳琳的父親做特殊服務。"
她沒詳細說明,但我從她顫抖的聲音中猜到了大概。這個別墅隱藏著太多黑暗。
"我們得盡快離開,"小雨說,"琳琳越來越不穩定了。昨天我看到她在你的食物里加了什么。"
我心頭一緊:"什么?"
"白色粉末,從一個小瓶子里倒出來的。"
我立刻想到琳琳日記里提到的藥物——她用來控制前男友的鎮靜劑。
"明天,"我下定決心,"趁琳琳去檢查圍墻時,我們從維修通道走。"
小雨點點頭,突然抱住我:"謝謝你救了我們。"
我輕輕回抱她,卻在抬頭時看到琳琳站在溫室門口,臉色蒼白如鬼魅。
"背叛,"她輕聲說,"又一次背叛。"
她的手里,握著一把槍。
6
琳琳的槍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她站在溫室門口的身影被拉得細長,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我下意識將小雨護在身后,能感覺到她在我背后顫抖的手指緊緊抓住我的衣角。
"又一次背叛,"琳琳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比任何尖叫都令人毛骨悚然,"我給了你們棲身之所,你們卻想偷走我的東西。"
我緩慢地舉起雙手:"琳琳,把槍放下。我們可以談談。"
"談什么?"她歪著頭,眼神空洞,"談你怎么和小賤人計劃逃跑?還是談你在地下室發現了我的日記?"她的嘴角扭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監控系統可是全覆蓋的,親愛的。"
小雨從我身后探出頭:"他不是你的所有物!"
琳琳的槍口立刻轉向小雨:"閉嘴!"她的手指扣在扳機上,骨節發白,"我數到三。賈瑞,過來我這邊。一"
我站在原地沒動,大腦飛速運轉。琳琳的槍里還剩幾發子彈?她真的會開槍嗎?監控系統有沒有死角?
"二"
小雨突然從我身后沖出來,手里舉著那把維修通道鑰匙:"我們有逃生路線!賈瑞,快跑!"
槍聲在密閉的溫室里震耳欲聾。小雨尖叫一聲跌倒在地,鑰匙從她手中飛出,落在蘭花叢中。我撲向琳琳,將她撞倒在地,手槍滑到溫室角落。
琳琳的反應快得驚人,她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我們在地上翻滾扭打,撞倒了花架,泥土和花瓣灑了一地。她的力氣大得不像人類,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為什么都要離開我?"她嘶吼著,聲音里帶著哭腔,"爸爸走了,媽媽走了,現在連你也要走!"
我趁機將她壓在身下,鉗制住她的雙手:"琳琳,聽我說!你病了,需要幫助"
"我沒病!"她猛地抬頭撞向我的鼻子。劇痛中我松了手,她掙脫開來,向手槍爬去。
小雨掙扎著站起來,額頭上一道血痕。她撲向琳琳,卻被一腳踢開。我抹了把鼻血,看到琳琳已經重新握住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