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見過我殺李易、孟超,擒捉司馬乂時的瘋勁吧?
我變態起來,自己都沒法控制自己啊。
太陽漸漸升起,九月的陽光暖洋洋的。
邵勛瞇著眼睛,盡情享受著暖陽。
唐劍帶著已擴充至五十人的邵園賓客,頂盔摜甲、持械肅立左右。
大街上逐漸響起了氣急敗壞的唾罵聲,那只是古根本沒和他多話,拉了馬就走。
“與上官巳何異!”王衍之妻氣得直撫xiong口,差點喘不過氣來。
王衍同情地看了眼妻子。
連路上一塊糞都不會放過的郭氏,今日被牽走了十匹馬,沒暈過去已經算堅強了。
王景風、王惠風姐妹躲在屋里,透過窗欞看著外面,然后面面相覷。
“這些兵卒,早點卒了好。”王景風氣哼哼地說道。
她的面容姣好,風情十足,與妹妹站在一起時,像只美麗的白天鵝。
妹妹王惠風倒也長得不賴,只不過她一貫素面朝天,不喜妝飾,又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自然不如姐姐奪眼球。
但她比王景風有腦子,此時已在仔細分析軍士們這么做的目的。
聽父親說,司空在蕭縣慘敗后,下令征調洛陽禁軍,南下豫州,攻劉喬父子。
那么,這批四處征馬的人應該就是要出征的那部分軍士了。
只是,要這么多馬做什么?
王惠風一瞬間有了好幾種猜想,只可惜現在都無法去證實。
吳王府、豫章王府、廷尉府、侍中府……
到處都是人喊馬嘶的場景。
一匹匹馬兒被拉走,集中到金墉城。
當邵勛假寐醒來時,已有好幾撥人被擋在外面了。
到了下午,軍司曹馥坐著牛車,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全……小郎君,你到底在做什么?為何全城大索馬匹?何倫不敢出頭,躲起來了,于是一個個都鬧到老夫府上,就連天子都被驚動了。”曹馥焦急地說道。
九月初秋,曹馥額頭上出了一層油汗,看著十分滑稽。
“軍司稍安勿躁。”邵勛將曹馥迎了過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胡床上,問道:“天子可曾下詔斥責?”
“這倒沒有。天子有大事要忙。”曹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