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馬越又冷笑著說了幾句要為兩家做媒的事情,便被王衍拉了過去,繼續商議大事。
“周馥在朝中甚是礙事,向與荀藩等人朋黨為奸,或可將他打發出去,與陳敏廝斗。若不成,正好治他的罪。”王衍說道。
司馬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陳敏這個人,他亦深恨之。沒有別的原因,他感受到了“侮辱”。
之前陳敏平定石冰、封云之亂,干脆利落,讓他很是欣賞,于是調到身邊來,一起討伐劉喬父子。
可誰知,一場大敗之后,這廝竟然以回揚州募兵為借口,一去不返,還割據作亂。
這是什么?這是對他赤裸裸的藐視。
每每想到此節,司馬越心里總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恨不得立刻殺了陳敏。
周馥不是他的人,不如一腳踢去壽春,讓他和陳敏爭斗,最好兩人都完蛋。
“還有一事,吏部郎周穆、御史中丞諸葛玫欲復清河王覃為皇太子,這事須得注意。”王衍又道。
清河王司馬覃也是個倒霉孩子。基本上每次廢立皇后,都要牽扯到他。一會是太子,一會是清河王,變來變去,幾乎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此時聽王衍這么一說,司馬越的面色陰鷙了起來。
王衍作為軍師,確實是合格的,方方面面都替他考慮到了,比曹馥強多了——后者關系太復雜,牽扯的利益太多,做決定往往拖泥帶水,出的主意“鎮之以靜”居多。
周穆、周穆……
司馬越有些躊躇,這可是他姑姑的兒子啊。
不過,旋又想到周穆乃周馥堂侄,心中惡感更甚,決意殺此二人。
我倒想看看,我“任性妄為”之下,可有人敢反對?
至于殺不殺清河王,還要再想想。
前番上官巳作亂,就擁立清河王監國。真要挑他的毛病,還是能挑出來的。
再等等,如果機會合適,順手殺了,一點不費事。
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又涌起了無限自豪。
大權在手,生殺予奪,權勢還真是讓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