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爺子,戴著副老花鏡,正坐在藤椅上翻看著秋奕澤遞來的相機。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他指腹的老繭上,鏡頭里的畫面在光影中流轉
——
有晨霧中的庭院,有傍晚的夕陽,還有那抹在花叢中晃動的青綠色。
“小伙子拍的不錯啊,”
老爺子推了推眼鏡,指尖點在屏幕上,“這光影抓得有靈氣,印哪些?”“都要。
”“行嘞。
”
老爺子應著,轉身去開顯影液的瓶子,玻璃器皿碰撞的脆響在安靜的店里蕩開。
秋奕在柜臺前挑了本深棕色皮質(zhì)相冊,封面燙著暗紋,旁邊還放著個胡桃木相框,邊角打磨得光滑溫潤,他指尖點了點:“這些一起算。
”回到家后,秋奕澤坐在地毯上,把洗好的照片一張張chajin相冊。
拿起最后一張照片時,卻發(fā)現(xiàn)相冊的卡槽已經(jīng)滿了。
秋奕澤捏著照片愣了愣——
怎么把這張也印出來了,只好轉身從抽屜里取出那個胡桃木相框,將照片放進去。
于是就有了他床頭柜里的照片,起初只是覺得畫面美好,可在未來的三次偶遇后,他竟有了些不一樣的情感。
……秋奕澤盯著屏幕里旋轉的身影,點贊后在評論框里敲出一行字,點擊發(fā)送。
退出視頻后,頁面自動往下滑,兩張自拍照撞進眼里。
夏梔歪著頭,卷發(fā)在暖光里軟成一團云,右邊眼睛彎成月牙,卻亮得像盛了整片海。
黃色上衣襯得臉頰粉撲撲的,格外好看。
往下翻,是更早的動態(tài),當他點開照片時,陽光好像順著屏幕流進了房間。
她戴著頂奶白色的蕾絲帽,碎發(fā)被風撩得微微揚起,像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秋奕澤沒再繼續(xù)看,他點進自己的朋友圈,將今天拍的合影設置為僅自己可見后發(fā)布了第一條動態(tài),配文“喜歡”。
夏梔正側躺在床上,指尖劃著社交軟件的頁面,忽然頓住——是他的評論。
三個字孤零零地掛在那條舞蹈視頻下:“初見”。
尾音像帶著點沒說完的余韻,讓她不由得歪了歪頭,讓她心跳加快。
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復框里跳出句帶著點試探的話:“初見什么?我跳舞嗎?”發(fā)送的瞬間,被子被她無意識地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