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屬下剛來就看見柴房起火,但沒抓到縱火犯。
”明翊解釋,“那縱火犯身手不差,能與我屬下打個平手,他沒戀戰(zhàn),傳信與我后,跟著縱火犯走,正好見他去了姜家。
”所以知道是姜韜搞的鬼。
宋瀧墨了然,“雖然這些我都可以理解,不過確實責(zé)任不在我。
那么,你如何確保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好不容易掖庭的宮女不欺負(fù)她,安生過了四個月的日子,結(jié)果跟明翊走太近又牽扯到錦衣衛(wèi)。
“還有便是,”沒等明翊回答,宋瀧墨繼續(xù)道,“我更想知道,你為何要派人保護(hù)我?”她看著不愿意直視自己的明翊,“今日你與姜韜在外面爭執(zhí)時,我聽到他說,你還在查我父親的案子。
”“我……”明翊不敢面對宋瀧墨。
他心中有愧。
如果與她坦言,宋琛救過他一命,他才對這起案子這么上心,但還是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沒有查出什么結(jié)果,這四個月來,李義廉一直在暗中阻撓他調(diào)查。
那宋瀧墨會不會失望?在天之靈的宋琛會不會對他失望?明明許諾過,下次進(jìn)入宋府的門,得功成名就才行。
明明與宋家無關(guān),宋琛根本就是無辜的,可還是被斬首,宋瀧墨知道以后,會不會更加怨恨他?至少,至少等他把真相查出來,能給她一個交代吧。
等到那個時候,宋瀧墨要殺要剮,他悉聽尊便。
他“恩將仇報”抄家,雖跪在議政殿內(nèi)求到只留下宋瀧墨一命,可他還是覺得沒有顏面告訴宋瀧墨,因為宋琛明明可以不用枉死,她明明能夠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像傳聞一樣,未來許婚給太子嫁入天家,最后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前途一片光明。
不對,也可能和姜韜的妹妹一樣,選秀入宮以后成為天子妃。
雖然這樣對宋瀧墨來說或許不是最好的結(jié)果,她也不會愿意,但一定比在掖庭好得多吧。
偏偏……偏偏發(fā)生這種事情。
他真想給剛剛還在慶幸宋瀧墨不用參加選秀的自己兩巴掌。
再難過有在這種鬼地方難過嗎?可宋瀧墨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自己是否應(yīng)該開口問一問她的意見呢?但是……如果真的問出口,如果真的將一切全盤托出……他害怕宋瀧墨對他失望,于他而言,就是宋琛對他失望。
明翊腦子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張張嘴又閉上。
他頭一回遇上這么糾結(jié)、難以應(yīng)對又煩惱的事情。
可宋瀧墨實在太聰明了,聰明到讓他覺得,再編撰任何天衣無縫的借口、理由或者謊言,都能被她在字里行間識破。
宋瀧墨見明翊的反應(yīng),便沒再追問,而是繼續(xù)分析。
“你在查我宋家的案子,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這個案子有疑點,被你發(fā)現(xiàn),你希望能將這個疑點弄清楚。
”宋瀧墨看著眼神躲閃的明翊,肯定道,“從今日你與姜韜的對話,和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來看,害我父親的人就是李義廉。
”“我曾分析過害我父親的人到底是誰,分析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卻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或是其他蛛絲馬跡。
”事實證明她的分析沒有錯。
“你會這么做,要么是你僅僅想查清楚真相,為自己的工作負(fù)責(zé),要么就是你想為我父親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