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馬場里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屬下懷疑,是不是金山把馬弄走然后逃走了,所以才始終沒有下落。”
這個可能霍長羨也不是沒有想過,畢竟那些馬很值錢,或者說,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那是他好幾年的心血。
就這么沒了?
霍長羨心砰砰跳,一股腥甜涌上來,他又狠狠壓住。
“還有,”霍長羨一把揪住他,“我問你,你可曾去過溫家?”
銀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溫家?什么”
霍長羨心頭正要松,銀山又說:“溫將軍?”
霍長羨咬牙,眼睛里迸出寒光:“你知道?”
銀山點頭:“知道啊,您忘了,還是您帶屬下去的,同行的有一百多人,還有兩個怪人,身手很好,屬下還問過您,他們是什么人,您說不讓我屬下多問,那件事也不要對別人提起。”
銀山莫名其妙,看著霍長羨一臉茫然的樣子,更加疑惑:“您不記得了?”
霍長羨手用力抓緊,不斷加力,指關節都有些泛白。
竟然是真的,是真的!
他根本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姓溫的是什么人,他像個傻子被困在臨城這四方的城里,連回一趟永昌都不行,原以為是母親疼他,舍不得他受苦受傷。
原來,原來!
根本不是在意他,而是要讓他在這座城里,好好演好另一個人的影子,讓別人都看到,“霍長羨”在臨城,哪里也沒有去過,沒有離開過!
這樣,無論另一個人在外面做過什么,都可以一推干凈,他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實在妥不過,有一天,真有大事發生,他會是被推出去赴死的那一個。
顏如玉看著霍長羨慘白的臉,沒有半點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