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把帽子一戴,永昌縣主就認出他。
原來也見過幾次面,墨先生都是遮頭遮臉,她根本沒有見過臉。
這次見面,竟然露出真容。
永昌縣主并不覺得欣喜,反而有些不安。
不露真容說明還有所顧忌,現在完全暴露,說明什么?
永昌縣主下意識想往后縮:“你想干什么?”
墨先生重新把帽子摘下:“方才說過了,我不想再重復。”
永昌縣主怔愣一瞬,想起來:“你想對我昭兒怎么樣?”
“不怎么樣,”墨先生語氣玩味,“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
墨先生輕笑,字字鋒利:“關于這一點,永昌縣主應該很熟悉吧?”
永昌縣主眸子微睜,強自掙扎起身,快速道:“你去找霍長羨,他才擅長做棋子,我昭兒不是!”
墨先生輕嗤:“對我來說,他們都一樣。”
永昌縣主眼睛再睜大,眼角幾欲瞪裂:“你!你明明說過,會協助我昭兒奪下臨城,成為西北王,再登大寶!”
墨先生笑聲愈大:“西北王?
你們可真敢想。之前做做夢也就罷了,如今霍長鶴即將去西北,你們覺得,這個西北王,與你們還有什么關系嗎?”
永昌縣主短促笑,不甘道:“他?他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個異姓王罷了,仗著屠殺得來的威名,也配!我兒有皇族血脈,天生就比他尊貴。”
墨先生眸光冷亮,似映著森然刀光:“皇族血脈?那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兒嗎?”
“偏你這個自私歹毒又愚蠢的女人,才會覺得它重要。”
墨先生拍拍手,從外面進來兩個女子,一個手拿托盤,一個手上戴著奇怪的手套。
她們二人到墨先生面前,恭敬道:“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