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霍長鶴無奈,“顏松不是個好東西,我怕你吃虧。”
“他還不配,”顏如玉語氣淡淡,“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霍長鶴心頭微喜:“什么事?”
顏如玉回頭看看二樓:“走,去那邊說?!?/p>
一個時辰,一轉即過。
顏松安排幾名手下心腹,先埋伏在樹林里,然后盯著顏如玉,見她帶霍長鶴也進去之后,再隨后跟上。
那兩名驛卒趴在二樓窗口,瞄見顏如玉的身影,心里的那只爪子又開始撓,癢得難耐。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露出幾分壞笑,下樓梯,悄悄也跟上。
顏如玉和霍長鶴進入小樹林,她一言不發(fā),靠著樹,抱著雙刀閉目養(yǎng)神。
那晚在道觀,霍長鶴就見過她的雙刀,只是沒顧上問。
“這雙刀不錯,很特別,刀口也鋒利,哪來的?”
顏如玉沒睜眼:“我?guī)煾附o的?!?/p>
“我?guī)煾???/p>
“嗯,我自小被顏家拋棄,必須得靠自己活著,沒功夫學什么琴棋書畫,先學保命的東西要緊。雙刀,就是最基本的。”
她說得平靜,仿佛萬千委屈都在這平靜的語調里,被抻直抹去,波瀾不驚。
霍長鶴聽得卻有些心疼。
銀錠查到的那些資料,他都認真看過,起初還覺得,要么顏如玉就是假的,要么就是有所圖。
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發(fā)生,顏如玉是實打實的真,她也沒有什么所圖。
而她之前的那些委屈,也都是真實受過的。
顏如玉不見他回答,睜開眼,看到他深情的眼神,心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