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正要和顏如玉說話,外面葵娘開始叫門。
“煩死了,”大夫人小聲嘀咕,“怎么沒完沒了!”
“只怕她的戲碼才剛開始,”顏如玉安撫,“您再忍忍。”
大夫人深吸一口氣:“行,那她要說帶我什么地方怎么辦?”
“無妨,”顏如玉扭頭看看熟睡的霍長(zhǎng)衡,“您只管推托,我在這兒聽著,拖不過去我就出面。”
“行。”
大夫人拍拍自己的臉,過去開門。
“怎么了?”
葵娘一口氣哽住,這娘是怎么當(dāng)?shù)模縿偛耪f過要去見兒子,吃了一頓面,把事兒給吃忘了。
“婆母,我之前不是說要帶您去見王爺?”葵娘壓低聲音,“方才我偷偷出去,給王爺送了信,王爺體恤您辛苦,過來見您了。”
大夫人一怔,想好的說辭還沒機(jī)會(huì)說,又都咽回去,聽她說霍長(zhǎng)鶴來了,心神一蕩,手剎那握緊。
“在在哪?”
葵娘看著她的反應(yīng),總算是正常些,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一閃即過。
“婆母,我們進(jìn)去說?”
顏如玉挑簾從里屋出來:“進(jìn)來說。”
葵娘微抬下巴:“少夫人也還沒睡?”
“睡了也讓你吵醒,”顏如玉冷淡道,“客套虛偽話不必說了,我聽著煩。人在何處?”
大夫人側(cè)身讓開:“進(jìn)來。”
葵娘進(jìn)屋,她身后的男人也跟著進(jìn)來。
斗笠摘下,一張風(fēng)華絕代的臉,映在燭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