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旭上前擋在母親身前,對上眾人憤怒的目光,大聲道:“各位,瘟疫之事,尚未定明,官府也還沒有明確的通知,再者,還有官差們在此,究竟何去何從,我們只管聽吩咐便是。”
“即便是瘟疫,大家也當(dāng)同舟共濟(jì),齊心協(xié)力度過難關(guān),而非指責(zé)。
瘟疫,并非是我母親之過,她沒得說,也不該為此負(fù)責(zé)。非要說責(zé)任,當(dāng)是安泰鎮(zhèn)官府之責(zé)!”
“大家都姓霍,出門在外,更該同心才是。
流放是皇上的旨意,同脈同宗榮辱也當(dāng)與共,既然走到這里,我希望大家還是不計(jì)過往,關(guān)注眼下。眼下過得去,才能有以后。”
顏如玉站在門口,聽著這番話,嘴角微微翹起。
霍長鶴也是一臉欣慰。
院中的氣氛緩和不少,縱然還有人心中有怨,反駁的話也漸漸少了。
顏松挑簾出來,目光一掠,問道:“顏如玉呢?”
霍長旭道:“我大嫂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剛穩(wěn)住的人心又開始浮動,有人道:“她不會是跑了吧?她一向精明,做事果決心又狠,會不會提前知道,扔下我們跑了?”
大夫人大聲道:“不可能!如玉不會扔下我們。”
“誰說我嫂嫂心狠?”霍長衡氣鼓鼓,“這些日子誰沒有受過我們家的接濟(jì)?嫂嫂話少,但不是心狠!”
“你們家二房三房都是被她整死的,還不狠?”
“胡說!”霍長衡氣得紅了臉,“我嫂嫂才不是!”
霍沁香也握緊小拳頭:“仙女嬸嬸是最善良的人,治好了我娘!不許你們這樣說她。”
霍仲卯拱拱手:“各位,大家還是稍安勿躁,少夫人聰慧堅(jiān)韌,這種困境之下,只有她那樣的人,才能帶我們走出去。還請大家相信,少夫人絕不會扔下我們不管。”
“她治好你媳婦,你自然是信她,霍仲卯,你這個沒骨氣的東西!”
“那什么才叫有骨氣?”霍仲卯沉下臉,“和你們一起罵,懷疑少夫人?
抱歉,這種骨氣,我霍仲卯不要!那不是骨氣,那是忘恩負(fù)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