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怎么。”霍長鶴忍能上床,躺到里面。
顏如玉在黑暗中笑笑,也躺下。
這是兩人第一次躺得如此近。
以前在流放路上,說不定在哪里睡一晚,條件艱苦,但霍長鶴因為身份尚未明朗,也不能睡在顏如玉身邊。
此時,她安安靜靜在身側,身上淡淡香氣若有似無,白天倒還好,現在感覺無比清晰,隨著呼吸都能入五臟六腑。
她躺下時撩起了頭發放到一旁,一縷發絲落到霍長鶴手邊,拂上他的手背。
滑滑的,軟軟的,涼涼的。
還有些癢癢的。
霍長鶴卻舍不得抽回手,更舍不得拂開。
他悄無聲息翹起手指,指尖輕輕勾住那縷發絲,輕輕繞。
像繞在他的心尖上,無法再揮去。
“如玉。”
他忽然開口。
“嗯?”顏如玉鼻音微揚。
霍長鶴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玉。”
“嗯?”
“沒什么,”霍長鶴眼睛在黑夜中似微閃光的曜石,“就是想叫叫你。”
顏如玉似乎也笑了笑:“王爺的嘴也要單獨行動了?”
霍長鶴:“”
顏如玉心頭愉悅,是從來沒有過的甜滋滋,由衷想笑。
她自己都未察覺,她最近笑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溫和。
屋子里氣氛旖旎,城門樓下的翼王和吳西猛卻是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