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笑笑:“王爺,母親。”
“如玉,你醒了,”大夫人握著她的手不撒開,“可急死我了,餓了沒有?給你煲了湯,一直溫著。我去拿!”
顏如玉其實不餓,但又不想拂了她的好意,點點頭:“好,有勞母親。”
大夫人抹著淚,瞪霍長鶴一眼,轉身出去。
霍長鶴目光深深,似有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起,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
這短短半天多,卻像幾十年那么漫長,他從小時候想到邊關,從邊關想到現在,又從現在想到將來。
以前沒有想過,無非就是按步就班,別人如何過他也如何過,可現在,看著床上的顏如玉,他心里多出一份渴望和惶恐。
渴望以后時時刻刻有她陪伴,惶恐她就此撒手離去。
霍長鶴俯身,吻上她的額頭,她的眉眼。
萬千言語,無聲訴說,都在這吻里。
顏如玉微微一顫,伸手輕抱住他:“讓王爺擔心了?你可無礙?”
霍長鶴眼睛一熱:“我沒事,沒受一點傷。”
顏如玉在他耳邊低聲笑:“王爺耳朵紅了。”
霍長鶴無言,吻上她的唇。
外面的人都知道顏如玉醒了,欣喜不已,圍著大夫人問東問西。
八哥腦袋輕碰窗棱,想把窗戶悄悄推開一點,努半天力也沒進展。
山雞飛過來,抬爪子一推,窗戶開了三分之一。
八哥小眼睛骨碌碌,毛茸茸的黑腦袋探進一點兒。
尖聲尖氣地叫:“王爺和王妃躺在大床下,親呀親呀親呀親嘴巴!”
院子里一靜。
緊接著是低低的吃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