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還沒有和顏如玉商量這個問題。
他看一眼顏如玉:“玉兒,他的身體”
“腹部和左腿不會有大礙,關(guān)鍵是流火掌的傷,”顏如玉思索,“若是能在一起,時刻注意他的情況,當(dāng)然
是更好些。”
“邊關(guān)苦寒,”黎景堯略有些擔(dān)憂,“他的身體能否受得了?”
“這個倒是不用擔(dān)心,”顏如玉說,“我們都是坐馬車,可以給他安排一輛最好的,放上暖被和火爐,倒也無妨。”
黎景堯一愣:“坐馬車?”
不是流放嗎?
霍長鶴語氣中都是掩飾不住的驕傲:“是的,王妃妙思,我們這一路走來,做生意賺了不少錢,戶戶都買上馬車,本就是打算在臨城買好過冬之物,以備路上之需,平安抵達(dá)目的地,不成問題。”
黎景堯都驚呆,頭一回聽說這么流放的。
戲樓那邊的消息他看到過,也知道大夫人他們在城門口發(fā)生的事,但他以為,是王府的人愛面子,不肯服輸,或是為了造聲勢,擺出來的陣勢而已。
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流放的。
對顏如玉拱拱手:“王妃,在下佩服。”
“不過,要不要去,還是得看少將軍自己的意愿,”顏如玉看向屋里,“此去邊關(guān),勢必會睹物思人,物是人非,心上的痛苦沒有良藥可醫(yī)。”
黎景堯沉默半晌:“王妃所言極是,
我會和他商量一下。”
次日,顏如玉給溫知晏換完藥,又給他針灸一次。
“少將軍,你沒有發(fā)熱,熬過危險期,這次算把命保住了,好好休養(yǎng),流火掌的傷也能好得更快,必有完全康復(f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