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羨心砰砰跳,他盯著這張臉,盡管臉上涂了油彩,但輪廓太過熟悉,熟悉到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不會,一定是相似。
熱手巾來,他也顧不得什么,一把扯過,在薩滿師臉上胡亂抹幾下,大部分被擦去,露出真容。
現(xiàn)場低低言論聲四起。
金山這張臉,實(shí)在是被臨城很多人熟悉,他騎著馬,招搖過市,去花樓,嫖妓宿夜,實(shí)在是想不認(rèn)識都難。
霍長羨定定看他半晌,很難從這張臉帶給他的情緒中回神。
極度憤怒到最后反而讓他聲音平靜。
“為什么是你?”
他猛地把手巾狠狠往沒金山臉上一砸,似底下洶涌的海面終于翻滾出怒浪。
“為什么是你!”
可金山回答不了他。
他雙手抓住金山的肩膀,用力搖晃:“為什么是你?你竟然和他們一起騙我?你活膩了是不是?”
金山依舊不說話。
霍長羨手持?jǐn)鄤Γ莺萃边M(jìn)去,也沒管捅的是哪,只知道想捅,捅死他。
金山的嘴角慢慢滲出血,流成注,身上的衣裳看不出血,但被浸得濡濕,輪椅下血漸漸流成一片。
金山死了。
霍長羨還在捅。
四周鴉雀無聲。
金山在霍長羨面前,是什么地位,所有人都知道,但親眼看著他這樣殺掉自己的手下,不管什么原因,都覺得心頭一陣涼意。
顏如玉開口道:“你就不問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