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下去。”
“是。”宋平上前,把霍長羨帶走。
永昌縣主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扶著桌子慢慢滑坐到地上,嘴里還在念叨:“上藥,包扎,千萬不可大意。”
顏如玉嗤笑,語氣中滿是譏諷:“永昌縣主愛子之心,真是讓人動容。”
永昌縣主喘著氣,簪子扎得不算太深,但也很疼。
饒是如此,她還是盯著顏如玉,不肯示弱。
“既然你們知道我孩子的身世,那就別再動什么心思,他是皇子,身份尊貴,遠非你們可比!”
顏如玉不言不語,靜靜看著她,而霍長鶴連看都懶得看,仿佛看一眼都是對眼睛的褻瀆。
“本來還想和你說幾句,”顏如玉盯她半晌,淡淡道,“忽然覺得沒意思,不想說了。”
“王爺,走吧。”
永昌縣主掙扎著想起:“回來,你們去哪!把我兒的糧食還回來,那個蠢貨被你們騙了,把騙的東西都還回來。”
顏如玉霍然轉身:“永昌縣主,從始至終,鎮南王府承受的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因為你自己不檢點,和皇帝茍且,偏拉上鎮南王府替你們遮掩受過,憑什么?”
“什么身份尊貴,什么皇子,你敢出去說嗎?”顏如玉字字噴火,“本不想再和你這種沒臉的人廢話,可你非要把臉伸過來挨打。”
“別說你那點東西,就是你們母子三人的命都填進去,也無法彌補鎮南王府受到的傷害!什么玩意兒,不要臉都如此理直氣壯。”
顏如玉罵過仍不解氣:“縣主府所有的東西,都會有人接管,接管不了的,就毀掉,像你永昌縣的宅子,現在就是一處廢墟。”
“你將一無所有,除了你精心疼愛的兒子,你可以睜大眼睛看看,面對一無所有的母親,他是否還會敬愛你,是否會豁出來救你。”
永昌縣主又疼又氣,驚怒交加,還沒說出反駁的話,顏如玉和霍長鶴已然離開。
霍長鶴輕聲安撫:“好了,不生氣,和她那種人,有什么好氣的?她說的話每個字都是廢話,不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