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木盒里放著些調理用的藥丸,還有幾張方子,竟然還有兩張是給小兒治病用的。
孫夫人看著看著紅了眼眶,床上的東西就多是些衣物、鞋子,孫夫人都認得,這些都是最時興的樣式,上乘的料子。
孫夫人的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吧嗒吧嗒掉下來。
孫刺史一見,趕緊寬慰,表示等到孩子降生,方便出門的時候,就帶著他們母子去西北看大夫人和顏如玉。
孫夫人這才破涕為笑。
“你那封里寫的什么?”
孫刺史長嘆一聲:“王爺王妃對我們真是一片至誠,王爺在信中告訴我說,永昌縣主的事,不可隱瞞,他教我如何寫奏折,還說其它的細節,戚天猛已經稟報過,讓我不必擔憂。”
孫刺史摟緊夫人:“為夫本就心存大志,到臨城之后本欲大展拳腳,奈何遇見永昌縣主母子,被他們壓制多年,如今總算是能得償所愿。”
孫夫人落淚道:“那該買的東西還是要買,派人追上去送,否則我心實在難安。”
“好。”
孫夫人匆匆提筆,萬語千言,落在筆尖也只化成寥寥幾句珍重之詞。
孫刺史的奏折不忙寫,先去準備東西,安排人手,即刻出發追趕。
顏如玉挑車簾,看著漸遠的臨城,低聲對霍長鶴道:“孫刺史的折子入京,少說也得兩個月,戚天猛的密折走他們的途徑也得一個多月,屆時臨城一切已經安定,皇帝即便想查,也無從查起。”
“戚天猛說的他就會信,”霍長鶴拉回她的手,遞個小暖爐給她,“他在乎的不是永昌縣主母子,是戚天猛所說的龍脈。”
戚天猛的密折中,八成是在說龍脈,而永昌縣主母子故意買空周圍糧食,意圖加重糧災的事,只占了兩成,至于說他們母子最識破之后意圖逼迫護城軍與刺史府對陣,后又匆忙逃走的事,只以最后結果的形式,呈現出兩句最終總結。
至于他們的去向,還在調查追蹤中,縣主府人去樓空,皇帝賞賜的東西也早不見,可見是早有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