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聲音,霍長鶴知道她是困了,輕輕撫著她后背,不再答話,片刻,她沉沉睡去。
霍長鶴眸子微瞇,看著沉沉夜色:齊家,到底在搞什么?父親當初親手贈了匾額,若是齊家真有什么,那他就替父親把匾額收回來。
齊家。
閆氏正坐在床上抹淚。
本來打算好的,今天該她出風頭,但她別說風頭,臉都差點丟盡。
那日受罰以后,就一直腦子昏沉,今天一早也沒精神打扮梳妝,勉強撐著到外面去見客,長房那個病鬼又出面,讓她無用武之地。
更可恨的是,剛要散席的時候,丫環(huán)匆忙跑回來告訴她,二爺之所以沒回來,是因為外面那個狐貍精又撒嬌,約摸是有了身孕。
閆氏心里惱恨,回來把屋里的東西砸個遍。
憑什么?老太爺沒有妾室,公公也沒有,甚至長房那個都沒有,就守著病鬼也能守住,就她的夫君不行?
就她的夫君,在外面養(yǎng)了的小的,要不是無意中撞見,她還被蒙在鼓里。
當時她還是和長房的病鬼在街上閑逛,夸耀夫君疼她,給她買最漂亮的首飾,這城中的富貴是頭一份兒。
結(jié)果轉(zhuǎn)過臉來就看到夫君和一個小妖精在一起,濃情蜜意。
她的臉都丟盡了!
鬧了鬧了,瘋也耍了,也不見成效。
她也默認了,只要不到眼前來,就當不知道。
可現(xiàn)在,竟然有身孕了。
閆氏心酸不已,自從上次懷孕生產(chǎn),她就傷了本理,一直沒能孕,吃過很多藥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