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安置下,顏如玉正想準(zhǔn)備晚膳,葵娘便來了。
“婆母,我有話和您說。”
顏如玉拒絕道:“現(xiàn)在沒有時(shí)間,有什么事等吃過飯?jiān)僬f。”
葵娘淺笑,姿態(tài)已經(jīng)有了變化,腰背挺直,言語也有幾分傲慢:“少夫人,我是和婆母說話。
你縱然再不滿,也不能攔著長輩,替長輩作主吧?
再說,我說的是萬分緊要的事,若是耽誤了,你恐怕?lián)黄稹!?/p>
“抄家的事我都擔(dān)得起,何況是你說的事,你一個(gè)貧賤之身,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葵娘臉色微變:“少夫人,你張口貧賤,閉口貧賤,可是瞧不起我?”
“是,的確看不起,你才知道?”顏如玉微訝,“不只是因?yàn)槟愕某錾恚€因?yàn)槟阕愿氏沦v。
婚姻大事,無媒妁之言,更無父母之命,就連孩子都生了,要想讓人看得起,自己也得做點(diǎn)讓人看得起的事。”
葵娘臉色鐵青,盯著顏如玉看半晌,短促笑一聲:“呵
,少夫人,你這副唇舌,還真是厲害。”
“那是自然,行得正,坐得端,我明媒正娶,自然就能說。”
葵娘冷笑:“那又如何?王爺喜歡的是我。”
“那你叫王爺親自來和我說。”
葵娘看一眼左右,見無人注意,上前一步低聲說:“我來找婆母,就是為這事。”
“什么事?”大夫人詫異。
“婆母,我對(duì)您說過的,夫君就在安泰鎮(zhèn),”葵娘神神秘秘,“我?guī)ヒ娝!?/p>
大夫人心頭一喜,接著又迅速冷靜——不,不對(duì),那封信是假的,葵娘的孩子也是假的,既然這些都是假的,那她現(xiàn)在說的話,怎么會(huì)是真的?
“當(dāng)真?”大夫人臉上露出驚喜,抓住葵娘的手,“我兒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