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咬咬嘴唇:“醒了,醒了就好,快起來。”
銀錠一臉的遺憾:“怎么就醒了呢?我這小鏟子還沒試呢。”
葵娘想哭,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直到中午,才有機會休息,葵娘簡直想死。
鞋底幾乎磨穿,都能看到染了血水的襪子,皮膚和襪子沾到一起,一碰就痛得鉆心。
她何時受過這種罪!
更要命的是,她還沒吃的,這副樣子也沒法去找,再說,去哪找?野地里的東西能吃?
官差也不發(fā)給她,她不是犯人,根本沒她的份兒。
默念距離安泰鎮(zhèn)還有兩天路程,可這兩天平時就是飛快流逝,現(xiàn)在簡直度日如年。
一刻她都不想過,還有兩天,如何能受?
顏如玉不動聲色,葵娘的慘樣在她預料中,再作妖,在這種環(huán)境里也不好施展,讓她疑惑的,是那個孩子。
瑞哥兒不哭不鬧,要說是啞巴,不會說話,這么小,又累又餓,也該哭鬧才對。
有點太反常了。
午飯依舊是銀錠準備,顏如玉和霍長鶴交換眼神,兩人去別處。
“那個孩子,你注意到了嗎?”
“嗯,不太對勁,”霍長鶴說,“不過,不是赤童。”
“你手下有消息來嗎?”
霍長鶴看看時辰:“暫時還沒有,傍晚估計就有了。”
顏如玉還在思索,霍長鶴的思緒又跑偏:“那個夫人沒有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