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先生是走著回來的,薄底靴子也磨破了,大概是累壞了。”
墨先生更疑惑不解,這老頭子一向精致愛打扮,靴子更是講究,什么緞面,什么薄底,只為輕便舒適。
他那雙腳,金貴得很,轎子馬車四人抬,走到哪哪都得備下。
“去看看。”
到杏林先生的院門口,遇見小藥童。
一見小藥童渾身的狼狽,墨先生才算是信了。
“您還是別去了,我家先生這次惱得很,這會兒是誰也不想見,得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再說。”
“究竟怎么回事?”
小藥童把事情經(jīng)過一說,但有的他也不知道,比如杏林先生在馬車里和顏如玉說了什么,他就不知。
一聽說和顏如玉有關(guān),墨先生的眸色微深。
又是那個女子?真是有趣。
他偏頭吩咐:“告訴廚房,給先生做些平時愛吃的,其它人也要小心伺候。”
“是。”
墨先生慢慢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琢磨著,要不要修改一下計劃——顏如玉如此有趣,若是能收到身邊的話,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回到書房院子,葵娘也收拾好,抱著一大束花站在門口,眉眼帶笑。
“先生。”
墨先生淺含了笑:“人都到了?”
“正是,”葵娘微抿唇,“我已經(jīng)說了,要帶大夫人來,她現(xiàn)在還在準備。”
墨先生接過她懷里的花:“準備什么?”
“說是要親自做一碗面,給鎮(zhèn)南王吃。”
墨先生輕笑:“可憐天下父母心,由她去,反正機會也不多了。”
“木娃娃呢?”
“在偏室。”
“你還帶他去,別讓人瞧出破綻來,等事發(fā)之后,你再回來,把他送回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