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搖頭嘆息:“真沒想到,馬立羽竟會是司馬家的人,他隱姓埋名,還做了禁軍”
說到此處,大夫人突然頓住,眼中浮現幾分驚慌,拉住顏如玉:“如玉,你說,皇上怪罪長鶴,發配我們,是不是也與此事有關?”
顏如玉也拿不準,正思索,霍長鶴清清嗓子說:“夫人,據在下所知,應該與此事無關。”
“此事久遠,而且,馬立羽的身份,王爺除了我那位兄弟之外,并沒有告訴過其它人。
馬立羽是他父親的故交冒死保下,改名換姓,在襁褓中時就開始收養,與馬家兒子號稱是雙生子。
若非王爺當時在禁軍中,職責所在,也不會查到。
另外,關于此事的消息,王爺也早撤掉,無人知曉。”
大夫人接過話說:“這的確像是長鶴會做的事,當年司馬家被發配,老爺還在朝中,覺得司馬家冤枉,也曾求過情,徹查此事,但都被皇上駁回,還被降了官職,這件事情,長鶴也是知道的。”
霍大人覺得司馬家冤枉,不忍看其下場凄慘,那時候的霍長鶴年紀尚小,但也知道其父的做法心思,默默記在心里。
長大之后,恰逢馬立羽入禁軍,他也便沒有為難。
顏如玉聽完大夫人的話,沉默不語,心里對霍長鶴的尊敬,又增加一層。
正想著,霍長鶴說:“夫人,此番馬立羽負責押送,會不會是他自身也想去西北?”
大夫人眼睛微亮:“這也的確有可能。司馬家是大家族,當年被流放發配的人可不少,
比我們這些多多了。想必現在也有許多還在那里。”
顏如玉轉念一想,也的確有這個可能。
“母親,”她看一眼馬立羽的方向,“他之前就曾提醒過我,但那時我不知他與夫君之間的事,因此沒有理會。
方才他又提配,我倒覺得,他對夫君,應該是心存感激,想找機會報答。”
“不錯,是這個理,”大夫人自嘲地笑笑,“說起來也是可笑,我們之前真心相待的人與我們迅速劃清界限,人家外人,倒是想著給我們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