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忌養(yǎng)他兒,又幾番費(fèi)心費(fèi)力,他不可能讓李治當(dāng)面辱之。
“眾位,昔日先天境,鍛體之事,苦熬難練。好不容易散了歸家,想要玩鬧一番。
無不被自家父母,以他為樣,令我等加倍苦熬,因著他,我等失了多少樂趣,又多吃了不少苦頭,豈能不怨,哈哈哈。”
他這番話,眾人也都松懈下來,輕笑和之。
這倒不是恩怨,反而是年少趣事。
這般怨誹,也不能作為今日問責(zé),倒是令眾人憶起舊事,數(shù)年不見的冷漠,也就此消散,紛紛親近了幾分。
“是啊,那時貪玩,偏偏先天境是個苦練功夫,白日要練也就罷了,晚間休息,卻說無忌大師如何勤勉,倒讓我等吃足了苦頭。”
“可不,我等好歹除了家族提供的靈藥外,還能多吃一些,無忌大師卻純靠勤勉,掙下了頭名,不得不服。”
話題當(dāng)中,對李無忌多有夸贊。
這倒是成年修士的本能了。
依附強(qiáng)者,總歸是不可避免。
李治輕輕磕碰李無忌的酒杯,卻又輕聲自語。
“昔日玩耍,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劣玩闖禍。
昔日你奪了沒有結(jié)束,請!
“義父再見,平安會再來看你。”
童稚之言,掃去了心頭困惑。
李無忌笑言,捏了捏童兒的臉蛋。
“你倒是成了個老東西,掛著這個拖油瓶,修行可見是少了心氣,這可不成。”
大牛望著平安,眼中并無后悔。
“昔日不知道在何處,自然猖狂,如今已知道是無垠,頓然止步。
無忌,貪求道途長遠(yuǎn),不如眼前血脈相連,亦是一種傳道。
你我志趣已然不同,卻仍舊是兄弟,待日后你壽盡,我或許亦是黃土一捧,莫要忘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