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認回侯府后,慕晴兒被貴女們嘲笑是雀占鳩巢的假鳳凰。
每當慕晴兒傷神,周寧煥總是愧疚不已,他求我替慕晴兒解釋。
為了他,我百般容忍。
直到三年前,慕晴兒失言得罪長公主。
周寧煥光著上身背荊條跪在我門前,命人鞭笞他數百下。
他說,“都是我退婚,晴兒一時接受不了才會口出狂言得罪長公主。”
他說,“若晴兒不能平安,我此生有愧。只要你替晴兒流放,等你回來,我定不負你。”
此刻周寧煥避開我的眼神平靜道,“我和晴兒已有夫妻之實,待她及笄便迎娶,除了這個,其他都可以答應你。”
心擰成一團,我掐緊了手心,“阿煥,你答應過我不負我的。”
“你流放后晴兒愧疚不已,我若退婚她只會活不下去的。”
周寧煥隱隱不耐。
那我呢,我怎么活下去。
我囁嚅著,終是沒問出口。
我和慕晴兒之間,被放棄的那個總是我。
見我久久不語,周寧煥擰起眉頭,“我知你受苦,回頭我會勸晴兒納你為妾,如此也不算負你。”
說罷他匆匆趕去后院,仿佛這已是對我天大的恩賜。
這之后,京城卻流言四起。
侯府千金的私密畫像被放在青樓高閣競拍。
淫詩艷詞層出不窮。
全府都在猜是正是風口浪尖上,長公主卻突然要辦踏青宴,指明要侯府千金親手操持。
一時間眾人摸不清,卻不敢再傳流言。
當夜像極了三年前那晚。
爹娘把我叫到祠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你替晴兒把踏青宴操持好,我們便不追究你做下的錯事。”
我故作不解發問,“爹娘說的錯事是指何事?”
爹欲言又止,拂袖轉身。
娘擰著眉頭,“你私自買通青樓放晴兒的私密畫像,誰人不知。”
我面色煞白的慘笑,“爹娘竟是這般想我,可我自昨日回府未曾出門,如何獲得此畫像又如何送到青樓。”
“不是你還能是誰。”